大树底下韩谨砚默默的注视着练武场的主仆二人。
此番回军营,器械营的陈校慰回禀,仓库里莫名的丢了一百多把刀剑。
大仓库也禀道,丢了几车肉干、大米、调味料等……
就连她们住过的胡竹小院,几间房被洗劫一空,连把椅子都未曾留下。
整个军属营上下警戒彻查,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可他就是认定,唯一的异常,就是风草。
即是误掳,她为何偷拿物资?几日的功夫如何运出去?
…………
又过二日,破晓,红霞满天。
院门口的风染画微眯眼眸,背手而立望向深山丛林,该采了药,准备起程。
“小姐,深山里都是毒蛇猛兽,太危险了。”一旁的清菱忧心道,“要不,我让顾大哥派人去其它医馆找找。”
“雾须草可练制遮掩肤色的药水,当年本就是荷姑救了一老者,偶尔得知的偏方,一般医馆那里懂。”风染画摇摇头道。
回到屋子换好劲装,扎起高马尾,她骑上一匹黑马窜向深山丛林。
清菱爬上了望台上,忐忑不安,从前都是哑叔去深山找药,每回回来,都受了伤。
一座新建的青砖瓦房内。
“王爷,风姑娘去了后山。”墨隐禀道。
啪!韩谨砚丢下文书,提起一把剑,纵身飞跃入山。
哑叔说雾须草生长于阴寒湿地。
风染画走走停停,时不时弯腰捏起一把泥土,搓磨开,观察湿度。
韩谨砚不动声色的远远跟在身后,前方身姿矫健的少女,速度极快在丛林里穿梭。
深林之中,狼嚎豺豹声不断,四处渗透着危险的气息,她如鱼得水般,总能避开各种群居野兽。
遇到落单的毒虫猛兽,她眼都不眨一下,抽出尖锐的长剑在刺目的耀阳之下,狰狞而又锋利,掀起一道残影,兽体一分为二。
他此番回军营另有一事,还特地派人查了风草的来历。
通查一遍,梧州和翼州,并无风姓大族。
随同一道的姑娘们,也无人知其来历。
一张标志性的大黑脸,按理极容易探查出。
梧州的影卫传回来消息,也未曾查到那家大族有出众的黑脸少女。
她对政事敏锐,见多识广,武艺又高超,透身倨傲的气势浑然天成,那里会是一般人家的闺阁女子。
一个时辰后,风染画跟着泥巴的阴湿气,来到了一处崖底,向上四周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