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听闻院内响动,刚从内室走出来,只见小姐身子虚弱无力的扶在树桩上,急促问道:
“小姐,你受伤了?”
几个健步走到小姐跟前,把小姐扶稳当,进了内室。
风染画身子崩紧,啐冷道:“那个畜生找到了,韩潜则!”
目光幽幽沉沉,是七分冷,余下三分狠。
清菱扶住小姐的手顿住了,一张小脸溢出了层层的冰冷,刚毅而倔强道:
“小既儿、小灵儿是我们!”
“我们把他杀了!”
看见姐姐进了内室。
白七默默的走开了,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提出木桶,重复着打水动作。
满满的一桶水提出水井,被白七重重的甩在地上,震震晃动,只剩半桶。
白七低下头,眉宇下的眼眸带着若隐若现的戾气,望着地上淌了一地的水,抬起脚发狠的剔去。
啪叽!
木桶疾飞出去,摔打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犹如毁天灭地之势。
院门口的荷姑随后跟了过来,听见了院内白七说的话,她长期居于内宅,联系到小姐无缘无故的孕胎,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倚靠门槛上,捂着无声的悲鸣长泣,从指尖缝里冒出的:“畜生!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都是聪明人。
孔岭三兄弟在一旁卸布匹,在风姑娘和白七异常愤怒的交流后,风姑娘气的呕吐不止,他就一直秘密观察中。
等荷姑喊出声音时,他神色一变。
风姑娘在查她……去年失身一事,可罪魁祸首是……
王爷!
三人在空中对视几息,无奈、无措、又郁结。
二人无声道:头儿,如今怎么办?
孔岭朝二人罢了罢手,望着进了房间的风姑娘,吐的人都好似透明了几分,揪心呐。
王爷对风姑娘之心昭然若竭,往后他追妻之路,前路漫漫,隔着的何止山海之远。
那是横跨着天地之间的距离,那是风姑娘刚烈的怨念和恨意。
午后明亮的光线将风染画笼罩在同一个光晕里。
她支着下巴,目光无神的逆光凝望远方,一双美目眉眼一半分明,一半阴暗,切割出令人惊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