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见师叔受了伤,也歇了手谈的心思,起身告辞,回了西街小院。
见宣王的人走光了,风染画迈着婀娜身躯,转去膳厅,大清八早的,她连口热食还未进。
韩谨砚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牵住了画儿背在身后的玉手,上手揉挫。
前方的风染画美腿往后一踹,韩谨砚直接把人捞在怀里,轻声蛊惑般:“画儿,痛。”
“痛你个大鬼头!大清早的发个屁情!”
风染画极低的声音吼道,抬起尖指拨掉韩谨砚的手掌,两人你来我往,近身缠打起来。
“你不准与宣王往来!”
“谁要跟个蛇精病往来,你莫不是有大病吧。醋到没边。”
两人低语,昵喃。
落在众人眼中,卿卿我我,好不恩爱。
啪啪。
见状,白七捡起地上的破烂椅了,捏的生生作响。
水暖饭饱思……啊呸!
脑海中怎么就跟韩渣货对上号了。
风染画目光追寻院子里,就见被韩谨砚完虐的白七,鼻清脸肿,还像个儿狼崽子一般冲了上去。
这混小子,直愣愣的冲进来,说请教武艺。
她蹬蹬蹬的跑到廊下,美目一扬,骂道:“你个笨蛋,你个蠢小子,你是人家对手吗?智商被猪啃了?活活被人吊打。”
两人刹时,停了手。
韩谨砚看着画儿叉着腰,站在廊下,这副嚣张的小模样,惹得他朗声笑了起来。
若是平日白七被骂,早就双眸圆瞪,唇瓣紧抿,哼哧哼哧的直喘气。
待消气了,会乖觉的喊一声姐姐。
而今,浑小子捏着一把剑,站在那像个木雕一样,不言不语,浑身还透着委屈还夹杂阴气。
末世医师称之为“后青春期叛逆”。
那症症八成就是了。
白七低头不语,半响后,慢腾腾的跑了。
韩谨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离去的白七。
孩子大了,一个一个不好教,风染画长舒一口气,“阿浔,给你家少爷把早膳端去,在让厨房熬上一碗参汤。”
“是,小姐。”阿浔从一侧冒出,应声后,急步去了厨房。
西街小院,暖阁内。
木圆师傅吃过药丸,几个周天,气息终于稳定,尖细暗哑之音道:“宫圣手医武双绝,恐只有大师兄是他对手。”
“师傅年后来太原,助我攻向燕都。”
“师叔,韩王剃头担子一头热,风染画瞧着对他不上心。你说,我娶她可好。”
宣王回到院子,一直在暗思打新的主意。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灵医谷与东胡皇太女一脉有仇,你正妻之位即已欲定凤玉轲,切不在惹灵医谷。”木圆师傅摇头道。
“皇后之位当然是轲儿的。我是说侧妃,风染画虽说貌美如仙,可她是生过孩子之人,我能允其贵妃之位,还是看在灵医谷的份上。
就是因为灵医谷与东胡皇太女一脉有仇,才要将灵医谷蘘入麾下。”宣王眉宇间溢起自信和傲气。
木圆师傅不赞同:“我与风染画功力不相上下,其女风骨在凤玉轲之上,怎可屈于人之下。”
“万事在谋,明面不行,暗下可谋。”宣王明艳张扬的面容,其眸底泛滥着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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