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一座平民客院。
丫鬟帮胥歌换着药,轻声说道:
“胥歌姑娘,过了一夜,只余红肿,用上三日药即可没事。”
埋在枕巾上的胥歌神色阴霾,王爷从不曾罚过她,昨日因那贱人竟然……果然蛊惑的迷了眼。
她与王爷未曾正常拜堂成亲,说到底,与外室何异。
何况还有了一对杂种。
当初……老王妃在时,是问过她是否愿意跟了王爷的,她应下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等王爷纳她入房。
然而命运如此冷漠,转手便翻覆人生。仿佛大浪当头打,迎头变故迭起
胥歌咬紧了红唇,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冰冷之色。
“武艺高又如何,待我进了门,先生下韩家子嗣,王爷岂能不偏顾我。”
天穹欲黑,寒风凛冽。
翼州,韩三爷府上,书房内。
“老爷,郡主与雀姨到了水星村,据我们暗哨传信,第一天,郡主与风氏发生争执,动刀动枪了。
奇怪的是,第二日,郡主就认下了风氏和那一双孩子。”
侍卫立在案前禀报。
韩三爷疑惑道:“那胡雀呢,她有何动静?她可一向把那竖子的事,看得比自己还重。如今污名满天飞,她岂能坐视不礼。”
“暗哨到是回信了,雀姨多次规劝,但是王爷已然拿定了主意。”侍卫。
韩三爷沉吟片刻,“看来,我与族老们需得在往水星村一趟。”
“对了,我们的人可安排进了凤梧小院?”
“未曾,风氏用人极为谨慎,连我们的暗哨都不曾靠近过那对孩子,照应孩子的众人,武艺高强。”侍卫。
韩三爷思虑未果,罢了罢手,让其出去。
一日。
小泥巴冲到锻造房:“小姐,清菱姐姐……突然发病了!病的历害!荷姑请您回去看看。”
风染画心一惊,丢下手中刀叉,跃过小泥巴,疾飞而去。
待她赶到,清菱额头穴位插满了细针,宫老屏息把脉。
半响,宫老:“中毒了,此毒我未曾见过,见其发作表象,及脉相看,中的约是闻所未闻的春毒类。”
躺在床上,全身通红的清菱无意识的轻喃,一张清秀脸蛋,隐隐有媚色溢于眉骨。
烟湖山庄那日的余毒未清?
风染画寒目浸霜,那个小裱砸。
她从小破书空间内掏出药瓶,递给宫老:“清菱之前中过毒,用了此解药,你且瞧瞧。”
宫老从瓷瓶拿出一颗,细闻,捏碎,反复几次后,摇了摇头。
“此药丸我需反复研究,眼下已无她法,可先喂下一颗。”
待宫老走后,孔岭裹着寒风进来了,蹲在床边,摸了摸清菱额间,未曾探出原由。
他望着风染画。
风染画欲言又止,再三考虑后,将清菱中药一事细说分明。
孔岭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捏的脆脆作响。
“那人逃了?”
风染画凝重:“逃了,她身边有高手。下次相见,必千刀万剐。”
孔岭眼含杀气:“生擒后,我来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