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自是听到了,刹时,韩谨砚澄清如墨的眸子折碎着光亮。
不过半刻钟,风染画将一罐子鸡汤吃了精光。
收起碗及罐子,递到韩谨砚手里。
她弯了眸子,站起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忽的转身进了内屋,轻蔑地嗤笑一声,“砰”地甩上门。
“韩王,请回吧。早膳的银子,我晚些着清菱送过去。”
言外之意,银货两讫,其它的甭多想。
站在门口的韩谨砚,神色一瞬间的寂冷和落寞。
不消一上午,崖壁村的村民们,都知道翼州之主韩王看上了风姑娘,意欲向她提亲。
当然,这是韩谨砚脸皮厚的,派人每家每户送了礼,上门告知的。
“清菱姑娘,那……苍公子怎么办?”厨房内,成清娘小声的问清菱。
清菱埋了一肚子的心思,却不能跟任何人提及,如若讲名分,小姐还是韩王名媒正娶的王妃。
当初弃了她家小姐不闻不问,如今小姐换了一个身份,韩王又百般纠缠。
清菱恨恨道:“你们别搭理韩王,那是他自作多情。”
午休时。
清菱苦着脸:“小姐,韩王如今是何意?闹得人尽皆知,如若去年有这份心思,坦诚相待,还有一分可能。”
“如今……还有苍公子,苍公子待小姐一片真心。”
风染画慢悠悠道:
“纵是去岁也无可能。”
“如果说我在别庄那五年,韩王府只负一太半责任,永恩侯府负一小半责任。可之后边关之行,我又懵懵懂懂的失了清白之事,此仇不共戴天。”
“他如今的深情,在我眼里不值钱。”
“我原想求一份和离书,带着既儿、灵儿堂堂正正的过日子。”
“如今他一番行事,那到是不急了。”
“嗯,我听小姐的。”小姐想明白了就行,清菱一向盲目崇拜小姐。
到了晚间,韩谨砚又来了……带了一马车的礼物,全是上好的药材。
风染画打开一个一个盒子,血燕、灵芝、人参……韩渣货,莫不是把崇县所有的高档药品全买了?
还别说,真相了。
韩谨砚眸中含笑,漾起满目流光,“画儿你刚生孕完,就到处奔波,折损的身子,需得精心滋养。”
这渣货,撩人放电,还是个老手。
“大厅广众之下,没皮没脸,没瞧见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风染画嫌弃的嘀咕道。
韩谨砚嗯了一下,声量适时的拔高了些。
风染画瞧出来了,这渣货故意的。
“你跟我来。”风染画黑着一张脸。
韩谨砚抿唇一笑,眉眼间的线条格外温柔,“好,画儿我们去旁边院子。”
戴着面具的周司没眼看主子,你如今是韩王,可不是去年冬天的书生,你的威武霸气呢?
众人一脸八卦的望着一前一后左拐的两人。
两人来到隔壁院子的正厅,韩王亲卫们乖觉的全部退出。
风染画捡了重要的说:
“我与韩王你有仇,再结连理之事,此生约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