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鹏飞听说葛戈果到了南疆,二话没说立即就驱车来到了听涛迎宾馆。
由于有洪海侠这层关系,他两人以前在南疆也是经常聚在一起,完全没有一点生疏感,倒是有了几分久别重逢的激动。咋一见面,许鹏飞就大声地问,“怎么来南疆办事?还是来探亲?我可知道你姨妹子在南疆哦!”
“你看你,都当支队长了还这么贫,怎么样?还干得顺吗?”
两人闲聊了一会,葛戈果见许鹏飞硬没提起洪海侠,他居然感觉到不正常。趁许鹏飞的兴致正高,他突然说:“就可惜洪哥一时半会恐怕来不了南疆了”。
他看见许鹏飞好像是猛然回过神来,很失落地问:“为什么?他不是每年都来南疆的吗?”
说这段话,葛戈果从许鹏飞的眼睛里,看见的是失望和真诚,并没有发现掺杂有丝毫的虚假。他盯着许鹏飞的眼睛,故作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吗?你们局里已经把洪海侠列为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在抓捕了!”
让葛戈果感到十分吃惊的是,当他说出这段话,许鹏飞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急切地问:“你说什么?我们局派人去陵江抓洪董了?他犯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谁带队?知道吗?”
葛戈果幽幽的说:“洪董根本就没犯案,是有人花钱让你们局办假案陷害他,带队的是叫胡晓军,一共开了三辆车,去了十个人。”
“哦,我明白了。这混蛋是一队的队长,也来自农垦公安处,是申副局的心腹,这狗杂种只听申副局的。
我还奇怪,前两天他神神秘秘地在搞什么鬼?去农垦要人要车,我还以为是农垦公安处的事。
他们这样做,是知道我同洪董的关系特殊,故意避开我。但这不符合程序。
即便是洪董真的犯案了,要求我回避,那也得由组织来通知我,毕竟我同洪董非亲非故。”
许鹏飞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黎科长,我是鹏飞,想问一下,这次去陵江抓人搞这么大动静,上的什么案子?”
“金融诈骗。有个叫玩庸的陵江人提供了一条线索,然后局里派人根据线索查到了铁证。”
“去抓捕是谁批准的?立案了吗?”
“抓捕是申副批的,立案正在走审核程序,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是刑侦支队长,上案子我居然不知道?我被撤职了吗?”
许鹏飞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他说,“葛兄,请你转告洪董,明天一定给你个交代,我就不信,真能不把我当回事。”
说完就急匆匆地告辞走了。
葛戈果感觉得出来,许鹏飞不是装的。
第二天上午,许鹏飞来听涛迎宾馆给葛戈果看了举报信的复印件:“犯罪嫌疑人洪海侠携案款逃窜到陵江。他从南疆银行骗去的5000万元已经以投资为名在陵江知名企业景阳大厦形成债权,正在假冒台胞身份给法院施压,准备洗干净后转往国外。现已被陵江法院识破阻止执行扣下了债权,情况紧急,请求南岛公安局立即采取措施查核此案并予以阻止。举报人玩庸。”
“单是这封莫名其妙的举报信是不可能立案的。但实事求是地说,他们的确在同心新村分理处查到了线索,并顺藤摸瓜在南疆银行的档案中找到了与此对应的案件。”许鹏飞很无奈地对葛戈果说。
葛戈果打断他的话。
“这样,我现在没时间同你解释,有个情况是绝对真实的,你得立即采取行动,不然就晚了。”
“什么意思?”许鹏飞有点不解的问。
“这个所谓的举报人玩庸,才犯了板上钉钉的金融诈骗案。他伪造产权证,在山垭建行骗得贷款1000万元。现在玩庸就在南疆等洪海侠假案的立案消息,你只需要通过已判刑的山垭房管局刘仲民拿到证词调档就可以上案抓人了。”
许鹏飞真是洪海侠的铁哥们。听到这个线索,马上反应过来,“对呀,如果举报人有问题一收监,一问不就有了吗?”
他马不停蹄的按图索骥,落实了全部证据,还没等玩庸离开南疆就将其收押了。
玩庸在南疆被公安拘押的消息,当时就由程晓辉传回了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