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摊子上买东西不是因为馋,而是在路过那摊子前面时我感觉特别的阴冷。
阴气缭绕的那种冷。
老板的印堂乌青一片,正常来说就算不像那三个老头子一样立毙当场,也得卧病在床。
可是他却生龙活虎的在卖着东西。
甚至还因为手艺不好而买一赠一。
“该不会……他也学了海克斯科技吧?”
“不是,他的材料很新鲜,而且很干净。”
我说的干净,可不是说没整科技与狠活儿。
人阴成这个样子,还能活蹦乱跳,十有八九是被鬼上了身。
鬼物上人身卖吃食不是啥稀奇事。
有一种煮尸鬼就是专门煮尸体给人吃,等顾客吃够了量,就把顾客煮了再寻新客人。
可是这个老板用的材料里只有烟火气,没沾染他身上的半点阴气。
“这位爷,手上拿着吃食,想是晚上还没吃饭呢吧?您要不朝里边瞅瞅?咱这南北大菜满汉全席,只要您想吃的咱后厨的师傅全都能整。”
一座酒楼外面,头戴瓜皮小帽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跑堂伙计看到我和刘梅走过来,立刻热情的上前招呼。
“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走,进去瞅瞅。”
“好勒,一位爷,一位小……额姑娘,里边请——”
伙计的吆喝声略有点怪,似乎努力想学京腔,却又带着几分本地口音。
还有对刘梅的称呼也很怪。
听那意思,一开始是想喊小姐的,结果又觉得不对,硬生生给改成了姑娘。
这个点了,店里面没有多少人。
我随便点了几个菜,厨房很快就给弄得了。
然而在伙计往上端菜的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件古怪的事情。
伙计左手托着托盘,脚下很快,手上却很稳。
饭店的托盘有很多种,塑料的木头的不锈钢的。
通常这种古香古色的饭馆都会用木质托盘应景。
可是这伙计手上的托盘却是木头的在上,不锈钢的在下,把两个托盘叠在了一起。
从托盘里往外拿盘子时也很讲究。
伙计把托盘放到旁边桌上,在手上戴了一副皮手套,然后才把一盘盘菜肴端上来。
装菜的盘子也是下深上浅两个盘子叠在一起,下面的盘子里还装着水。
“您二位慢用。”
印堂同样乌青一片的伙计微微欠身示意了一下,端着托盘离开了。
我随便夹了几筷子菜尝了一下。
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