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多吃点。”
外头有张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林晚竹起身看见安皖翼刚要行礼,就被他扶了起来:“快起来,今天身子有没有好点?”
林晚竹点点头和他坐在桌子上:“茉莉,添副碗筷!”
“是!”
两人一起吃着饭,林晚竹夹了如意卷在他的碟子里:“这是御膳房做的如意卷,我觉得不错。”
安皖翼来了这几个月,御膳房做的东西倒是精致,不过,条件反射总想着自己能多给她做些好吃的补补。
“好吃。你若是觉得好,我便天天让他们做了给你送来。”安皖翼拿起她的碗给她盛了一碗红豆膳粥,“得多吃点,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不能让那个小家伙把你的营养都吸收了。”
林晚竹心里暖暖的,他的一举一动倒是让她安心,夹了好多菜在他盘子里:“你也多吃点!”
“好。”安皖翼瞧着她,心里高兴,却又有些难过,万一我不在了,你该有多伤心啊。
用完早膳,他们把下人遣出去,两个人在殿内说话。
安皖翼刚才用膳的时候没注意到,这时见到她头上簪着那个珊瑚步摇,心里一沉,像是听到来皇帝在喊‘小晚’,指了指她头上的步摇:“这个步摇你戴着挺好看的。”
林晚竹听他说起步摇,想起昨晚做的梦,她将头上的珊瑚步摇取下来:“你一提这个步摇,我想起昨晚做的梦。”
“梦到什么了?”安皖翼有些疑惑。
“我梦到了你和皇帝,还有晚竹小姐。”
“我们在干什么?”
“梦里皇帝和晚竹小姐待在一起,这个步摇是皇帝送给她的。然后晚竹小姐走了,你也走了,皇帝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安皖翼有着皇帝的记忆,自然是认得这个步摇的:“那应该是晚竹小姐的记忆,这个步摇确实是皇帝一年前在郦城别苑中送给她的。”
“可是,进宫之前,茉莉和玉兰都不曾见过皇帝啊?”林晚竹心中疑惑更深了些。
安皖翼接过她手中的步摇:“他们初次相遇是在两年前,那时皇帝还是太子,被先皇派去郦城处理旱灾流民事宜,那时晚竹小姐住在外祖家。两人在元宵节灯会偶然相遇,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两人时常出来悄悄见面,弹琴舞剑,第二年的元宵皇帝送了难寻到的这红珊瑚步摇送给晚竹小姐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
“所以,我昨天梦里那个别苑应该就是郦城的别苑,皇帝还说,他会娶她为妻……”林晚竹想着,他们就这样分开了。
安皖翼起身回想着,在皇帝的记忆中探寻着:“皇帝做奕王的时候便娶了如今的婉妃和嘉嫔,却一直未娶正妃。他便去求先皇和太后,允许将晚竹小姐赐给他做正妃。可是,晚竹小姐并不是先皇和当今太后认可的太子妃,她家世平平,只是武将之女不能助他稳定江山,当时他们就想将慕容筱云许给他,被皇帝拒绝了,先皇大怒,训斥他未来的一国之君怎能贪恋儿女情长,若是再说便要把她赐给钰王作侧妃。之后便将他禁足在东宫,让他好好反思……”
林晚竹听得难过,皇帝和晚竹小姐两心相悦,却被这封建制度强行分开:“那后来呢?”
“后来,皇帝为了能够娶到晚竹小姐,在圣宸宫外跪了一天一夜,最终先皇拗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收回了要将晚竹小姐指给钰王的旨意,许她能够继续待在闺阁之中待嫁。”
“钰王是谁?”林晚竹听到了新人物。
“钰王,名叫安皖钰,是先皇后嫡子,与皇帝分庭抗礼,皇帝登基之后,留在了王府居住。”
“那安皖钰也喜欢晚竹小姐吗?”
“他们未曾见过,不过是先皇随口提了一句罢了。”安皖翼说着去倒了杯茶喝了之后便坐了回去。
林晚竹点点头,心中愧疚不已:“是不是因为我们来了这里才惹得他们分离,不然他们在一起会很幸福吧……”
安皖翼见她心中愧疚,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命中注定要你我来到这里,便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林晚竹拉住他的手与她说笑:“你说皇帝和晚竹小姐如此相爱,我们也遇见了,会不会我们是什么几世情缘?”
“那肯定,生生世世咱们都是夫妻。”安皖翼想起那苏常在一大清早跑到圣宸宫哭哭啼啼告状的事情,“我听那苏常在大清早跑过来说你打了她,还让她在长街上跪了四个小时,听得我头都疼了。”
林晚竹哼了一声,早知道她会去告状:“切!我就知道,随她说去,谁让她诅咒我们的孩子生不下来,平常和那个嘉嫔还有那殷常在酸过来酸过去,还真当我好欺负。”
“不错啊!学得挺好,不能委屈自己。在这宫里不比在现代,要格外小心,又不能太过于收敛锋芒,既然有位分,那也不能白白放着这手里的权利,就拿起来保护好自己,有我给你撑腰呢,不怕!”安皖翼抬起右手捏了捏她的脸,言语举动肿尽是宠溺。
林晚竹笑着,把玩着他腰间玉佩的手转向紧紧地抱住他:“做皇后跟管家似的,还是做宠妃自在。”
“你喜欢就好。”安皖翼不求别的,只要她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