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父亲,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皇帝蹙眉冷着声音道:“冷静下来,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林晚竹沉默了许久,从榻上站了起来:“二位请容我说几句。”
三人的视线均落在了她身上。
“若是未来我站在了各位的对立面,那定不是我的本意。又或者被人控制,若是危害到大安,危害到我身边之人,请不必考虑我,定要阻止我!”
“小晚,不会的,你我永远不会站在对立面。我会守护你。”皇帝拉住她不安的手,眼神深情且坚定。他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秦公子,今夜且随朕去个地方。”
“是。”
——
深夜,钰王府中灯火通明,这寂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安皖钰看到手中林思墨飞鸽传书过来的信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王爷,三日后皇帝的万寿节便是发动宫变的最佳时期。只要成功,那把龙椅便是王爷您的了。”
秦问玄依旧是那身玄色衣衫,黑色面具之下是无尽的得意和算计。
安皖钰负手而立站在那长廊之下:“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啊!”
秦问玄抬头看到乌云密布的天空,丝毫不见星月:“雨水清洗过后,是新的太阳。在下恭迎皇上登基!”
秦问玄拱手弯腰,一句“恭迎皇上”,着实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树叶沙沙作响,划破夜晚的寂静,两人自持张望着,不像是被风吹的缘故,因为有人影。
离渊站在身后的不远处,右手从剑鞘中拔出剑,嘴唇微勾,这一瞬间的神情又变回了冷漠。他上前挡在安皖钰身前:“来者何人!”
安皖钰往后退了几步,将放在石桌上的宝剑抽出:“来都来了,还藏什么?”
三个身影从暗夜中现身,站在了庭院中。
安皖钰看到面前执剑站在不远处的皇帝等人,笑出了声:“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皇兄啊!什么风把您给吹臣弟这里了!”
皇帝看见面前的几人丝毫不显恐惧,冷静的让人害怕:“你我兄弟二人,这么久不见,还不容许为兄来看看你吗?”
“臣弟可担不起,这要是再被关个十年八年的,岂不是连王妃都娶不上了吗?想来,当初父皇是有意将皇兄的宸妃娘娘赐予臣弟的,谁能想到被皇兄半路截胡了呢?”安皖钰笑着,眼神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也说了是有意,未曾下旨。”皇帝看到旁边的秦问玄冷笑道,“哟!这不是秦问玄公子吗?这是将身子养好了吗?这天天出入钰王府,就不怕朕发现,直接要了你的命吗?”
秦问玄闻言气急败坏,他身上的毒只能日日服药压制,竟无法将毒祛除:“皇帝,在下劝你解了我身上的毒,否则,就给我陪葬吧!”
说着就冲上前去开始攻击他。
皇帝都不愿同他纠缠,莫尘和洛齐便将他引到了一边扭打起来。
安皖钰看到台阶之下只剩下了他一人,便走在了离渊之前,拿着手中的剑指向他:“只剩下你一人了,即便你武功比我高,但是我和离渊联手,只怕你也很吃力吧?”
皇帝听到他这样有自信的样子,邪魅一笑:“你确定是一对二,不是二对一吗?”
安皖钰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脖颈处传来的寒意:“什么!离渊,你竟敢背叛本王!”
离渊冷笑道:“我离渊本来就是皇上的暗卫,何来背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