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瑶欲伸手挡下他的动作,林思墨已将她的双手扣在身体两侧的座椅上,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她倔强地别开脸:“将军想趁人之危吗?”
林思墨太过贪恋她,怕她从身边逃走,竟一时疏忽了她受伤在身。他松开她的手:“是我疏忽了,身上受的伤还痛吗……”
海瑶抬起眼眸看着他,明明克制自己不能再对他动心,可是他满眼是她的眼神却让她贪恋不已。
他一个大将军,不容人欺骗背叛,他知晓了一切,竟依然对她这般柔声细语,眼睛酸酸的,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为何这般对我好,我明明之前骗了你啊?”
林思墨见她落泪心疼不已,他摘下她的斗笠,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不是说日久也会生情吗?我们在一起那样久,我虽没有那般聪明,也可以感受到你的真心。是秦相的错,不是你的错……”
“将军你……”海瑶听到他的话愣在原地,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都冲刷掉。
林思墨不知不觉眼眶红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如从前一般唤我名字便好,我许你……”
海瑶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坏,她不想顾及什么了,她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细细寻找着从前一样的温暖,那种感觉无法忘却:“思墨……”
“我一直在啊。”林思墨看着怀中的人,心中安定不已,心痛不已,“你还未回答我,到底还痛吗?”
海瑶躲在他的怀中抽泣起来:“痛,好痛……”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将帘子掀开之后,他牵着她的手先下来,不等她踏出一步便将她横抱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林思墨哪里依她,门口还有几位值夜的下人,时不时向他们这里瞟来:“天黑了,你眼睛不好,我抱着你便不会摔着了。”
坐在正厅与夫人喝茶的林骁见到他抱着女人过去,出声叫住他:“站住!”
林思墨听到声音,停下将她放下来护在身后:“父亲大人有何事?”
林骁起身向他走去:“这府院内来来往往都是人,怎能抱着女人招摇过市?实在是不成体统……”
林思墨不想与他多言,只是冷冷回道:“知晓了。”
林骁见她带回来的女人是多年不见的海瑶:“我还想谁能这般入得了你的眼,原是找到海瑶姑娘了。”
“父亲英明。”
林骁见海瑶在身后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到也没有见怪:“海瑶姑娘尚未出阁,你又将她带回府怕污了她的清白……”
林思墨执起她的手,仿佛在向他表决心:“皇上圣旨,只怕父亲也无法违抗吧?”
林骁见父子关系如此淡漠,心中也觉得寒凉:“既然是陛下旨意,老夫也不能说什么了。”
林夫人见他们两人如此之僵,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旁边的婢女:“既是皇上圣旨,海瑶姑娘便安心在此住下吧。穗禾,将江雪院收拾一下供海瑶姑娘住下。”
“是。”
林思墨闻言倒是毫不领情阻止了她:“不必麻烦夫人了,瑶儿还住墨思院旁的梧桐院。”
海瑶躬身谢过他们:“海瑶谢过伯父伯母。”
“父亲若没有别的吩咐,儿子先告退了。”
说罢,林思墨拉着海瑶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穗禾扶着林夫人走到了林骁跟前:“老爷别忧心,思墨还小……”
林骁负手而立,叹了口气无奈道:“到底还是我对不住他们母子……”
“桑宁早逝,又有人又从中挑唆,才使得思墨如此,他会懂得的。”林夫人耐心宽慰着他。
“海瑶的父亲海铭当年大战时,曾背弃先皇,与秦氏私相往来,差点害先皇中他们的圈套丧命。”林骁知晓海瑶与他们不同拥有法术,若是她为何会有法术?
“当时她还未出生,她父亲做下的孽,到底与她无关。这思墨这些年纳了几房妾,也未曾娶妻,老爷不如遂了他的心意,让海瑶姑娘过门为思墨之妻?”林夫人倒也不觉得她是个不好的孩子,女儿已经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若是儿子也能和心爱之人相守,倒也不乏是件美事。
林骁始终还是对她父亲叛变之事心怀芥蒂,如今海铭已经故去,海瑶从江湖长大,如何长大又是一说:“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