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了。
冬天又来。
苟剩在这些时日倒是和破山白他们联系上了,自从上次挣得脑满肠肥,得了甜头,他们在这次备的丹药分量更足,效果更好。
相见时唏嘘一番王三水和雨娘的遭遇,也就回到谈天说地的事上。
“南域繁山密林的仗打完了,听说精灵之森会作为自治区纳入中域的行政区域里。”破山白夹起一口蜜浆酿乳猪肉,吃下很是满意。
“那不就是飞地了么。”苟剩回道,撕下一只酒烧灵鸾的大腿肉,美滋滋地吃起来。
钟清行还是老样子听着他师兄和别人说话,他是不到感兴趣的事不开口的。
“是也不是,因为这块飞地的缘故,中域要求多拿了中
间的一些地,相应的也给了繁山密林那边的新军阀更大的自主权。”
“新军阀呢。”
“要不他们怎么会舍生忘死,修者俱都爱惜性命,拼杀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因为高层给得太多。”
“这么说来也就难怪王家会办那场盛大的诗会了。”苟剩恍然道。
破山白点头,“确是这个理,商路一旦重开,谁能得的利多,日后在这南湖的分量越重。”
“破山兄是想从中分一杯羹?”
“只要是商贾便会有如此决断,苟剩兄弟不知商场如战场,机不可失。”
“但要运作起来相当麻烦的吧,你们毕竟是东域来人。”
“所以需要引路人啊,上次有王卓兄弟帮忙发了一笔,倒没想一别之后竟是永别。”
苟剩也跟着叹息,“是可惜了。”
“苟剩兄弟你呢,听闻你现在是真娘婴仙的义子。”
“嗨,说说而已,也就运气好,得了真娘婴仙的关照。”
“这运气可没轮到别人。”钟清行又突然插嘴说道。
“也是托雨娘她们的福罢了,不谈这个,一想起来就伤心。”
“你倒是长情。”钟清行另眼相看道。
破山白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连忙给苟剩赔罪,“师弟失言师弟失言,这枚两情相悦丹便赠与苟剩兄弟,权当赔罪了。”
苟剩也笑着接过,不去介意钟清行说的话,“那么现下破山兄是打算怎样打开商路?”
“此事急不来,须得慢慢看,不过我听闻王家家主王则律有位认祖归宗不久的三公子,可是真的?”
“是真的,几年前回归王家的,不过他到锋一涧当记名弟子去了,你要走他的门路恐怕走不通。”
“不是啊,我听闻他因课业不及格,早些时日已经回到氏王县了。”
有这样的事?课业不及格?
“这可真是……”
“确实不是好事,但既然他被给出这么个评价,想必处境颇为尴尬。”
“可破山兄不妨想想他为什么没能得到他那两个兄长的帮助?”看在那枚上一品丹药的份上,苟剩提醒道。
破山白沉默,这样一来就涉及王家内部事由了,“多谢苟剩兄弟提醒,我倒是忽略他那两位侍剑兄长的作用了,这可是会有两个截然相反的状况啊。”
“是啊,挺看亲情的。”
如此这般,相聚甚欢,苟剩请客,又吃了真娘一顿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