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天这时才愣住,他那儿子不是这么对他说的,他那几个儿媳妇也不是贪他们家的钱财,这件事才不是,才不是,才不会是这样的。
众人见王义天这幅表情,大都有了判断,这时王一守叹气,走过去拍了拍王义天的肩膀,“这事不怪你,你也是为了你儿子着想,可你们在仓库那里贪得太狠了,或许你也想不到你儿子会贪得这么狠,我们不怪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夫人别听他们胡说。”王义天激动起来,他怕真娘误会他。
真娘默默地点头,“我信你的。”
这让王义天老泪纵横。
但王一守却是叹气,无奈地摇头,“把王天全带过来吧,整天游手好闲,连当值日都不来上班,都把心思花在他那四个女人身上了。”
有人出去照办,很快人就带到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天全没多久就被击破心理防线,一五一十地招了。
“我就是,就是和供应商那边串联了一下,用七折的价格购入一批货顶替掉供应商的那批,挣个差价而已,货源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王义天已经气得发抖,指着他说不出声,就快要窒息一般。
真娘不由得叹息,走上前问道,“供应商那批货又是怎么处理的?”
“转卖回去了。”王天全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价格是多少?”
“九折。”
“有证据吗?”
王天全摇头,他巴不得证据越少越好,又怎么会主动保留。
这下好了,亏空全栽在自己人手里。
真娘想劝慰一下王义天,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过她不开口,有得是要开口的人。
王千幕嗤笑一声,啧啧地,嘲弄地说道,“义薄云天啊。”
王义天听得这话,本就喘得呼吸不畅的他心绪紊乱,一口老血喷出昏厥过去。
真娘想过去扶他,但她不能,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她还是打算把责任给背了,她问道,“你贪墨了多少灵石?”
王天全对他父亲很是愧疚,没有隐瞒,“在家里还存有五十多枚上三品灵石,花掉的差不多也是这个数。”
“花掉的就算了,王义天毕竟跟了义全那么多年,你把存着的五十枚上三品灵石上交,此事就此作罢。”
真娘再想了想,心累地呼气,“最起码要凑足分给王虎他们的分红,不够的部分我来补上。”
“议事,这怎么能让您破费呢,您收的那位本就花了不少钱,再是补上的话。”王一守很是关心忧愁地说道。
真娘只是摇头以作回复,她取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义全系全员的名字,一共二十三人,然后把她那三成的份额分成三十分。
“多谢各位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支持,现在该是还这人情了,一人一份,余下的七份我想给王义天,他为这座酒楼费了很大的心思。”
“这……”随着王一守的沉默,全场也都沉默起来。
这当然有违王一守四人制定的计划,但是在这个时机劝否的话,等同于和有心分一杯羹的人作对。
其实就是和全员作对。
“画押吧,我上提议事会。”真娘对着他们说道,躬身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