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胥吏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笑道:“你们的孩子欠缺教育,公然敢妨碍本司市办案,此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肯出多少银子保他们了。”
“若是我们分文不出呢?”井几人沉沉的问。
孙司市冷冷一笑,将手里的瓜子砸在地上:“要是分文不出,那就别怪我让你们的孩子不好过。”
“你好大的胆子呀,一个小小的司市,就敢这般仗势欺人,谁给你的底气和权力?”
孙司市得意的扬起下巴:“我与府尹大人关系匪浅,连知府大人都给我薄面,你说我有没有这个底气和权力?
识相的,就赶紧交钱拿人,否则,你们家的几个宝贝可就要在里头受苦喽!”
听到这话,几个来人纷纷看向其中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前,直直盯着孙司市:“你和府尹大人有何渊源?看你样子应该不认识他吧?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孙司市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后又自己把场子找了回来,“他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儿子现在在我手里,要是没有我发话,知府大人是不会把他们放出来的,识相的赶紧给钱赎人就行,别磨磨唧唧,废话一大堆!”
“放肆!”那中年男人突然严肃的喝令一声:“你连京兆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敢假借他的名声仗势欺人,你若真与他有渊源,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今天被关进大牢的就是你!”
孙司市被男人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总觉得来的这群人,气度都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还没等他答话,他旁边的一个胥吏就帮他开口道:“我们司市夫人是京兆尹夫人的表妹,交情可不是一般的好,你们若敢得罪我们司市,小心我们司市夫人让京兆尹夫人在府尹大人耳边吹风,要是这么大的官亲自来治你们,恐怕你们好几代都无法翻身了!”
“这么看来你家夫人比你还厉害了?竟然是京兆尹夫人的表妹?”中年男人笑问。
孙司市自豪一笑,“那可不,今天我家夫人还带着京兆尹夫人一同去挑胭脂了呢!”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手下立即指着外面的集市,道:“看,司市夫人!她旁边那个应该就是京兆尹夫人了吧?”
孙司市一看这是在这些富户跟前扬名立威的机会,当即命令道,“去,把夫人和京兆尹夫人请过来!”
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个女子被请了进来,其中一个大概就是孙司市的夫人,没好气的瞪着孙司市,
“你干什么呢?我正和表姐逛街逛得正起劲,你就把我们请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呢?”
孙司市立即把今天收了简意夫妻铺子的事情告诉自家夫人,最后讨好的道:
“这些人来赎儿子,仗着自己是富户,完全不怕你相公我这个小司市,我这不是想让你带着京兆尹夫人过来给我撑一下场子吗?”
他说着,巴结的冲京兆尹夫人谦卑的行了个礼。
他身后的人也一副仰望天人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跟在他后面一同向京兆尹夫人行着礼。
孙司市的夫人当即抬脸,傲慢的道:“谁敢瞧不起我家相公?你们以为我们家有这么大的后台,我家相公为什么还只是个司市?那是因为这个位置才能更好孝敬我家表姐和表姐夫!
你们要是看他职位小,就赖着不给赎金,就别怪我们把你们的儿子移交到府尹大人那里,到时候花钱都没用了!”
她说完,讨好的看向另外一个妇人,“我说的对吧,表姐?”
京兆尹夫人倨傲的点点头:“他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市,但却是我京兆尹府的人,谁敢跟他作对,就是跟本夫人作对,跟整个尹府作对!”
她铿锵把话说完,谁知话音才刚落,却当众被人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