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茂蓬哭得像是被人生生抛弃了。
周源林闻声单手插兜,晃荡晃荡趴在栏杆上,笑着抬了抬下巴:“再大声点儿。”
魏茂蓬反而一哽。
丢人现眼的东西,周源林眼底全是寒芒,当时宁斯衔生生刹停在山脚下,从车里出来时头上全是血,一条腿都跛着,给所有人惊得后背全是冷汗,魏茂蓬有这么哭过吗?
看似内收拘谨的一个人,好像什么都不敢,其实骨子里就刻着“自私”。
“走了。”冯悦山喊道。
他们没再管魏茂蓬,反而刚出露台遇到了魏家人。
周源林后牙槽紧了紧。
没给魏家人开口的机会,一行人出了正门。
“boss,杨彬回公司了,接下来的行程我负责吧。”孙秉赫修身玉立,说起话来自然从容。
“干嘛?”冯悦山哭笑不得地看向往自己身后藏的周源林,刚才的霸气外露去哪儿了?
露不了,周源林倒不是尴尬,他只是一看到孙秉赫就想起这人当时在饭桌上说的话,心肝脾肺都在羞耻。
沈连压着嘴角,认真想了想最近难过的事情。
孙秉赫神色不变,拒绝周源林对他而言跟拒绝寻常追求者没什么区别。
等坐上车,沈连才同楚易澜说:“今天不是重要场合吗?你那么动手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楚易澜让孙秉赫将温度调高。
楚易澜请客吃饭,地点是徐景歌挑的,这人也真不客气,一头扎进渠都数一数二的高档地方。
饭桌上的都是自己人,有些话就能挑明说。
这些生意经沈连似懂非懂,就觉得徐景歌得意的尾巴都能飘起来了。
这么一折腾就是一整天,分别时徐景歌拒绝了楚易澜的礼貌邀请,带常清住的酒店,明天一早的飞机。
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沈连也累,先去泡澡,楚易澜应该是没关门,不多时听到猪咪一个劲儿地在挠磨砂玻璃,伴随着嗲嗲的猫叫声。
“别催别催,出来撸你。”沈连抓过一旁的浴巾。
楚易澜收拾妥当裹着湿气靠近时,猫崽已经被沈连撸得闭眼酣睡,呼噜声都能听见。
楚易澜眼底划过无奈。
沈连觉得他心情不错,说了下客串的事情。
不出意外,楚易澜当场拒绝,反问道:“你才休息了几天?”
沈连无言以对,他也不是着急,而是人活着,总得有些爱好,他喜欢拍戏。
但是等楚易澜靠在床头,又在一片沉默中重启了这个话题,“戏份多吗?累不累?”
沈连忙说:“不累!常清说顶多三天,就在渠都,而且距离开机还有半个月呢。”
楚易澜表情有所松动。
聊起拍戏,沈连神采奕奕,这样的兴致活力,他不忍心扑灭。
“这样,我回头让秉赫问问胡凯岚,大概确定一下。”
“行行行!真不累,到时候你看呗,要还是觉得不合适我就不拍了。”
楚易澜眼底顷刻间溢出笑意,“这么乖?”
沈连笑得非常有水准,处于一种干净澄澈,又无端勾人的状态,他说着话,手指还轻轻在楚易澜腰侧打了个圈:“不然呢?”
楚易澜明知这是美男计,但还是清醒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