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焉则十分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突然间,我感觉到装着夜壶那包,一阵炙热发烫,心头微凛,我快速将其拉开,却瞧见夜壶口子里,一团灰气不停的凝聚着,露出老龚龇牙咧嘴的脸。
“嗐哟……小娘子身上带刺儿哩,钻进去,把我弹出来了……这帮歪门邪道,自己养着鬼,倒是会给人防鬼!”老龚骂骂咧咧。
我顿时就明白了原委。
这倒是不奇怪了。
既然在天寿道观眼中,孙卓都是个两面派,随时会朝着一边倒戈相向,那对于秦艺,他们自然会严加保护。
鬼,是他们的一半本事,防鬼,就更为手到擒来。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我和丝焉对视一眼。
“要小心。”丝焉微微点头。
我嗯了一声,便让老龚不要再抱怨,告诉我里边儿有什么?
老龚才嘀咕,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方小院儿,什么都挺好,只是那小娘子身上不好。
我不动声色,纵身一跃,到了岩墙顶上,再接着,翻入了道观!
落地之处,是个小小的院子,月光挥洒下来,院内有一方小小水潭,栽种着睡莲,夜里,花合起来,成了椭圆的苞子。
几间房子,修在水潭一侧,岸边还有花圃,栽种着许多花草,竞相争艳。
老龚出现在我肩头,龇牙咧嘴的冲着一个房间门挤眼睛。
我轻身提气,快速走
了过去。
到了门前驻足,我冲着门缝里一瞄。
屋内光线很暗,不过熟悉了后,差不多能视物了。
能瞧见靠墙的一张床,帷帐遮住了更多视线,瞧不见里边儿的人。
深呼吸,我轻轻的推门,几乎没有露出任何响动。
足够进人的缝隙开了,我侧身钻了进去,快步来到帷帐前。
伸手掀开,铺盖鼓鼓囊囊的。
我脸色顿时一变,再伸手掀开铺盖,里头裹着两个枕头,哪儿有秦艺的人!?
“嗐哟!小娘子人呢?飞了?”老龚眼珠子瞪得溜圆儿。
“不好!”
汗毛遂即倒立起来。
我目光快速扫过床头柜,随手收起来一把梳子,随后快速出了房门。
院内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我却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轻微的落地声入耳,扭头一瞥,竟是丝焉翻了进来。
“外边儿有道士过来了,像是巡夜的。”丝焉压低话音。
“不是巡夜的,是我们暴露了,马上就有人进这里,老龚,寻个安全的方位!”我低声催促。
我和丝焉闷头跑,肯定容易撞上天寿道观的人,身边儿又没有椛萤或者椛祈,只能靠老龚的手段。
老龚眼珠子提溜乱转,冲着一个方向不停的鼓嘴吹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