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嫌疑并不算大,除了她还有两人也能独自击杀那两名护卫。”萧卫眉头微皱。
“她腿上的伤明显是兵煞所致,这样的嫌疑还不够吗?”
“陆衣说那是练习兵煞时太过急躁所。。。”
“萧卫!”程奇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头一次直呼其名,“咱家身负圣上、宁贵妃所托,来此查明真凶,不是来听你胡搅蛮缠的。这个刑,你用是不用?”
他搬出了圣上,萧卫也无力再做阻挠,“那便依公公,不过她乃孟学士妾室,不可致残,伤她性命。”
“咱家自有分寸。”程公公眉眼一厉,“来人,贴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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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在这?陆妹妹已经下诏狱了!”
王璇见到院中凝眉沉思的孟求彰差点破口大骂。
“别急,璇儿,我已经写信给圣上了,其他人的手很难伸进诏狱。”孟求彰拥抱着冲过来的王璇,抚了抚背安慰道。
“你个混蛋放开我。”王璇在他怀中拳打脚踢奋力挣扎着,“我让你护好陆妹妹,你就是这样护的?你当时为什么没和她一起?”
孟求彰眼瞳一黯,他也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会就有这种事发生,按理说以陆衣的身手完全足够应付野兽,“是为夫的错,我也没想到会有五皇子遇刺这种意外。”
他没有和王璇说的是,他有些怀疑,五皇子真的是陆衣杀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孟学士,圣上有请。”门外走来一个小厮,双手托着启帝的回信。
孟求彰握了握王璇紧绷的手掌,对她点了点头,整理了一番仪容,双手拿起请柬,跟着小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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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部紧贴着一层湿润的纸张,这层韧性十足的膜完全封堵住了陆衣的口鼻。
不能呼吸,难以发声。
陆衣还是第一次遭受刑讯,这种亲眼看着死亡一步步走来的感觉的确容易让人发疯。
窒息的痛苦让她身上的肌肉都自发性地抽搐着。
就在陆衣的意识快要陷入昏沉时,那一层湿润的面膜被揭了下来。
哈。。。呼。。。
陆衣忍不住大口呼吸着,气体进出之间她能闻到来自肺部的铁锈味。
在濒死时被捞上来产生的幸福感足以软化许多刚强者的心智。
“陆衣,我再问你一遍,你腿上的伤怎么来的?你在林中见过五皇子没有?”
陆衣不准备更改自己的回答,故而没有做出回复,只是趁着被问的时候多呼吸了几下。
她早就习惯了疼痛,虽然疼痛本身不会因此而减少分毫,但这已经能让她在痛苦面前维持足够的体面。
“冥顽不灵。”
那层纸张又贴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