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与杨广从前的诗作相比,这首诗水准不算高,但颇有几分潇洒气魄。只是……杨广何时给自己取了个‘酒剑仙’的称号?我记得他年轻时,刀法犀利,但并不擅长用剑的。”
祝玉妍听完闻采婷念的“杨广新作”,神情有些疑惑。
婠婠笑道:
“韦师伯可是说过,杨广这些年来从未碰过兵器,又沉迷酒色,早被掏空了身子,武功差不多已经彻底废了。别说是剑,恐怕连他曾经最擅长的刀,都已经提不动了。
“杨广自诩‘酒剑仙’,这个‘酒’字他当然担当得起,也确实有酒乐逍遥,无酒他亦癫,可‘剑仙’二字从何说起?”
白清儿嫣然道:
“也许是坐困愁城时,又听人说起燕赤霞、空虚公子等剑仙的传说,心生向往,幻想御剑乘风,脱离樊笼,一走了之?
“说起来,他诗里说‘除魔天地间’,该不会是想对我圣门动手了吧?”
婠婠轻哼一声:
“杨广坐困江都,发出的圣旨各方诸侯只当是废纸,又哪来的实力对付我圣门?”
闻采婷请教倪昆:
“公子怎么看?”
“我怎么看?”
倪昆端着酒杯,站在窗边,遥敬明月,朗声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诗!”婠婠眼睛一亮,大赞:“举杯邀明月……公子此诗意境深远,颇有仙韵呢。”
“公子诗才,远胜杨广!”闻采婷亦拊掌赞叹。
“想不到公子不仅神通盖世,亦有如此惊世诗才!”
白清儿也娇声恭维,语出至诚,发自内心。
祝玉妍没有说话,只含笑点头,对婠婠等人的称赞大以为然。
“我抄的。”倪昆面不改色。
“……”婠婠等人顿时面面相觑,讪然无语。
“呃,可是以前从没听过这首诗呢……”婠婠道。
那是因为以前的穿越者们,基本都是各自世界的成名高手,乃至一方豪雄、一代宗师,大家都是要脸的。
如玄冥二老那般不要脸的,又未必背得下几首古诗,能背出“锄禾日当午”,或是“床前明月光”就不错了。
以杨广的诗才,当然是没必要也不屑于抄诗的。
既如此,他为何会拿酒剑仙的诗号,当作自己的诗作流传出来呢?
难不成,杨广被酒剑仙附体了?
石之轩亦察觉杨广有古怪,所以才会密切监视?
正琢磨时,又听婠婠说道:
“公子,你刚才那首诗似乎意犹未尽。后面的诗句呢?”
倪昆淡定道:“既是抄的,后面的诗句自然是没背全,忘记了。”
“……”
婠婠背着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