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安安低头不语,赵一娴继续说:“但我也只是假设,没有证据证明一定会百分百发生这些事,毕竟决定权在你。如果你真的想做,那就去做,但是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每个人都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但很少人有懂得规避风险,还有勇于承担后果的勇气。”
不等沈安安说话,她又说:“感情是很私人的事,我也只能提几句话的意见。我长你几岁,也经历过爱情和婚姻。也许你会觉得我刚刚那些话太杞人忧天了,但都是肺腑之言。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很烦。当然,我也不强迫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也可以左耳听,右耳出。”
赵一娴用手指做了一个左耳听,右耳出的手势,沈安安这才笑出来。
回家后,沈安安走进卫生间,她卸下衣服,走进淋浴区,热乎乎的水流划过她的皮肤。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抹着身体乳。
她用的身体乳是玫瑰味的。她一向洗完澡都要用身体乳,厚厚地涂一层。在镜子前,她端详着自己的身体,把抗衰精华抹在长长的脖子,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天鹅颈。
卫生间里开了一盏暖光的灯光,柔和的光线裹住了她,像陷入一个圆圈里,她在卫生间轻轻转了一圈,然后停住,再一次看着镜中的自己。
十八岁以前,她远远没有现在好看,她是成年后才长开的,真的是丑小鸭变天鹅。关于情书,她是在成年后才收到的第一封。她的青春岁月很无聊,是在不停考试写作业里度过的。最近在梅花镇,天天和童豫出去玩,她觉得好像找到了失去的青春岁月。不顾冬天的寒冷,他们一起漫步在沙滩上,一起去海里玩水…
门外吴静敲着门:“你洗好了吗?”
沈安安用冷水泼了脸颊,冷水总是提神醒脑的。有些事情虽然很美好,但还是要保持冷静。
此刻的童豫正在乔瑞家里坐着,他看着乔瑞的伤痕,吞吞吐吐地说:“哥…你的脸…”
平时乔瑞最宝贵他那张脸了。冷风不能吹,酷日不能晒,每次出门都要带上抹上防晒霜,如果来不及,也要戴上一个防晒口罩。
“没事,被畜牲挠的。”
“狗吗?还是?”童豫站起来,恍然大悟,“是不是小葛家的大黄狗挠的?上回我走过去,那狗一直对我叫,差点没吓死掉。”
“不是狗,狗多可爱啊,人类的好朋友。”
“那你是去动物园观猴了?我看新闻,现在的猴子…”
“不是,你别问这么多,说说你的事。”
童豫又坐回沙发里,连连唉声叹气:“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手链也送了,话也说了,万一她拒绝我,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乔瑞解开衬衫纽扣,去衣帽间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出来换上,说道:“你送她什么手链?”
“我亲自做的贝壳手链。”
本来在全身镜前的乔瑞转过头来看着童豫,然后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你让我该说什么呢?”
“怎么了?哥,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乔瑞把换下来的衬衫放进洗衣机里,童豫跟着走去,说道:“哥,你提提意见啊,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