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不幸的消息,奶奶进了手术室。
有好久我都无暇再顾及那些想对她嘶吼而出的话。
我终于开始明白,于她们而言,我只是一个世界的npc,而她们只是在做着攻略游戏。
或许白茶是不一样的,她聪明狡诈,懂得以物换物,以真心换真心,用那点可怜的真心,将人骗的团团转。
我确信她爱我,但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我从前不厌恶任何圈子,可被人无数次掰折尊严,无数次与人撞的头破血流后,无数次牵扯连累至亲的奶奶后,我突然开始无端憎恨起所有人。
与白茶分开的那些年,我时常喜欢发呆,我讨厌任何交际,任何人接近我都觉得他们有利可图,有时我甚至会怒吼靠近我讨食的流浪狗。
看到小狗蜷缩着的样子,澄澈的眸子盈满惊慌,还倒映着我狼狈的姿态,我突然的又恶心起我自己来。
阴郁、易怒、孤僻……
我平静的回到家里,进了浴室,将自己脱了个赤裸。
胸膛前的两环慢慢的晃,我眼前交错浮现数次轮回。
我一脸平静的将它们生生扯下。
金属环黏连皮肉,我却一阵畅快。
看着镜子里赤裸的人去了束缚,我却仍皱着眉。
身上的束缚去了,灵魂上的呢?
我缓缓想起那人看我时柔和的眼。
她应是爱我的。
我手摁在左胸膛流血不止的伤口处,镜中的人唇色发白,却缓缓勾起笑。
如果真的爱我,那就祝福于我吧。
就祝我永世不得轮回吧。
母亲死的那天,我胸膛前硬生生扯下的伤已经结了疤。
我平静的拿着水果刀去了墓地。
我拨出了那串熟悉的电话。
‘我有点累,该走了。
活着好累啊,我不想再轮回了,帮帮我好吗?即使魂飞魄散也可以。
白茶,来**给我收尸吧,将我的骨灰做你花园里的花肥吧。
从前没送过你花,就让我的骨灰做花肥向你献上鲜花吧。’
我自顾自的说,着,她只应了两声好。
我才扬起笑。
决绝的将水果刀抹向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