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林眉头稍皱。
昭月这段时间的举动有些奇怪。
他一直认为昭月是识大体的妻子,明艳照人,却又温柔似水。
自己这些时日一直待在裴双身边,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看着裴双,她是不会好好吃饭的。
只是昭月每日都让周吉来找他。
前几日他还以为她真的有事,但每次一过去一问什么事,昭月也只是问他“冷不冷”“晚上吃什么”“你瘦了”之类的琐事。
其实,即便他每日与裴双在一起,但他仍会每日都去看她。
所以昭月这个举动,让郑子林很困惑。
“夫人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
郑子林看了眼裴双,见她一脸兴味地盯着自己,有些心虚。
“去跟夫人说,我现在有事,晚些时候过去看她。”
裴双加深嘴角的笑意,并未说什么。
昭月听到周吉的回话后,双眼一片暗沉。
周吉离开昭月的马车,见周祥靠在路旁的一棵树,不知在想什么。
“哥,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什么奇怪?”
周吉下巴示意了下裴双和昭月待的马车,“爷,裴姑娘,还有夫人啊,气氛怪怪的。”
周祥斜了眼自家的蠢弟弟,“主子的事少掺和!”
“可你都不觉得很奇怪吗?”
“爷自有主张,你又操得哪门子心?”
周祥站直了身子,正色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将影七的伤势告诉姑娘了?”
“……怎么了?不能说吗?”周吉有些心虚,那时候将影七的事告诉裴双,他确实有私心,就是想让裴双内疚,“可我也没说错啊,本来要不是姑娘……”
“你糊涂!爷是看在你伺候他那么多年的份上才没有说什么,可咱们做奴才的要知道轻重,主子的事岂是我们可以随便嚼舌根的?以后不准多事,听见没有?”
“……知道了~”
众人又行了一日,第二日到了一个叫昌池的小县城。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众人从马车到穿戴都很普通,只是郑子林兄弟和昭月身上的贵气是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