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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50（第5页）

为了人类，为了传承。

远在首都星的斐洛恩关闭了直播，示意副官给面前的一男一女添了一杯茶。

“我从他们身上，的确看到了人类文明传承的希望，”斐洛恩在桌面上的文件袋上点了点，“小语，你培养了一个好女儿。”

“元帅不用抬举我，”顾维语不为所动，“我不同意提前实施天穹计划。在实体装备完善前就把他们推出去，是一项不负责任的决定。”

斐洛恩不置可否，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男人。

他伸出全机械的左手，端起了面前的水杯。

“元帅，这一次，我赞同顾维语的观点。他们太弱了，甚至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真正战斗，还不配到天穹要塞去。”

“宇苍，他们的潜力你也看到了，前线教学不是更有效果吗？”

“作为空天部队的总指挥，我必须提醒元帅，生物能的玄妙之处并不在于科学家们对于技术的掌握，而在于人。”

钱宇苍举起这只左手。

“我知道欧阳屿给大家勾勒的蓝图很有吸引力，但您可有想过，为什么所有的实验者里，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

顾维语突然笑了一声，在两人的注视下她靠在椅背上。

“老钱，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因为实验者和最后接受计划结果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们。”

顾维语猛地站起身来，被钱宇苍拉住。

“不用拉着我，我签了字的，不会再这里撒泼，”顾维语扒开他的手，“元帅，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我永远不会把手底下的兵当工具。我签字，是因为顾维语知道，这是有利于联盟，且最有希望结束这场无止境战争的方案，这是地面部队总指挥顾维语该做事。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把我的女儿和那些孩子当做武器，剥夺他们的人权。”

“小语！”钱宇苍小声阻止

“如果军委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亲卫们不敢阻拦，任由他摔门而出。

“元帅，我去劝劝。抱歉。”

“没关系，去吧。”

钱宇苍朝斐洛恩致歉，转身追了出去。

斐洛恩擦了擦溅在桌上的水渍，并没有生气。

他盯着桌面上天穹计划的绝密文件，叹了一口气。

“元帅，您看，欧阳校长那边还约谈吗？”副官问

“不用了，我心里有数，”斐洛恩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背，“王嵘，你怎么看？”

副官看了一眼门，依稀还能听见脚步声。

他将文件放回机密库，为斐洛恩倒了一杯新茶

“哪个在前线战斗过的军人，不渴望结束战争。但属下觉得，军委有顾长官这样的人，是将士们的幸运。”

“哦？”

“因为被在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是关怀和柔情，被一些人称为妇人之仁。”

斐洛恩闻言笑起来：“顾维语和‘妇人之仁’可不沾边啊。”

“军中不缺铁血和纪律，”副官也笑了，“可是元帅，关怀有时候更能振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