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找到了!”雨婵筑然一笑,将找到的东西交到大维的手上。
“这什么东西啊?”他疑惑地问道。
“我不清楚,但是是寄给你的,上头是写的你的名字啊?”她指了指“陶大维”三个字,以确无误。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造型普通的信函,待陶大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用打字打印的一张通知单。
“哈!又要开同学会了!”陶大维看了不禁自笑了起来。
“七月五日……台北凯悦饭店祥鹤厅……主办人——”他双眼突地怔住了,又揉了揉眼睛,没花啊!
那主办人的名字竟是令人咬牙切齿、捶胸顿足的——贺阑珊!
他全然不记得在自己的求学生涯中曾有过这么一位女同学,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再瞧了瞧左下角打印的一行字,原来是国小的同学会。
他努力回想,究竟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三头六臂?既然是同学,又为何要如此跟他过意不去,还千方万计处处找他麻烦?
记忆不断往回倒转,往事历历像扫瞄机将他所读出的印象快速掠过,他几乎头痛欲裂,神经抽痛,尽管他再努力回想,对这位女孩子的印象简直是一片空白。
“哥!你怎么了?”
大维索性不再将自己陷入这如蛛网般的迷团中,笑笑地对雨婵道:“没事,只是同学会,国小的,就像你现在的同学一样。”
他虚应了一下雨婵,又拍拍她的头道:“你乖乖练琴吧!哥晚上回来会帮你带你最爱吃的柠檬蛋糕,你要好好把琴练好,知道吗?”
雨婵很懂事地不去吵大维,从他愁眉不展的表情看来,她明白他是有心事的。
而大维在离开了雨婵的房间后,又直接冲出了大门口。
“喂!麻烦我找史靖堂。”
陶大维来到巷口的一家便利商店门口,一拿起电话筒,便急促地拨下了一组电话号码。
“对不起!他上班去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一名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
“是这样子的,伯母!最近我们有个同学会,我想问他一些主办人的资料。”他有些心急。
“那你要主办人资料做什么?去参加就好了啊!”这位中年妇人也真是追根究底。
“我要……喂!伯母,我现在时间很紧迫,你先别问这些嘛!你想知道到时候问靖堂就可以了!”陶大维一颗心简直快气到从胸口跳了出来。
几经波折,陶大维终于取得了史靖堂的电话,而这电话来得可真不易啊!
拨通了电话,问到了住址,陶大维十万火急地赶到史靖堂的公司,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从公司“连哄带骗”地拐出来,搞得史靖堂一头雾水。
“靖堂,我们以前国小有个同学叫贺阑珊吗?”
中午吃饭时刻,陶大维硬是将史靖堂给叫出来,连午餐都还没端到桌上,就急得跟跑路的赌徒似地,一刻也不能停。
“大维,我现在肚子快饿扁了,你先让我吃完再说好不好?从小到大,你个性就这么毛毛燥燥的,难怪女朋友连个影子也没。”史靖堂囫囵地吸进一口面,先大快朵颐一番再说。
“你扯到哪去了?你嫉妒我比你帅,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宁缺勿滥,你喔!是越滥越好。”陶大维口没遮拦,引得史靖堂食欲大减。
“好!我喜欢滥,那没关系,那你以后什么事都不要来问我好了。”史靖堂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知道“祸从口出”的事态严重。
陶大维帮他挟了点小菜在他碗里,声音变得格外柔和。“干什么呢?都老哥儿们了,还那么容易翻脸啊?我其实是很羡慕你,每次都有不同的美女倒贴你,那么多美女当然会泛滥了!”他转得很贴切,吹捧之情溢于言表。
待史靖堂酒足饭饱之后,他才平心静气地告诉陶大维说:“就那个你从小一直骂她猪小妹的,你难道都忘了!”
“猪小妹?”他连续念了五次,怪了?就是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