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人一时间也搞不清是什么情况,当日便乘船返回祖籍。
然而此事并不算完,当他回到家中兴致勃勃拿出给娘子买的银钗时,吓得直接脱了手,那朵变成花苞的珠花居然再次绽放了。”
“这恶作剧跟了人家一路,也太气人了。”荛儿随口道。
白千书闻言尴尬的咽了口唾沫,即便做为现代人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再后来,有位文士听说此事便写了篇文章流传至今。”
“此文章是不是叫做《桃花源记》?”
“对,对,正是,没想到后生知道此文。”
白千书撇了撇嘴,何止知道,中学时为了背诵没少挨老师罚站,只是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源于此地。
“风吹桃花落,花瓣拼做果。珠花羞成苞,虚实最难说。真像和假象混淆在一起,便成了离奇。”
老者看了眼白千书又道:“听说后来本镇有好事者也曾请道长占卜吉凶,结果众说纷纭,也便不了了之了。”
老者叹气道:“花落不再开,含苞不结果,绝非什么吉兆,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老伯也不要如此悲观,对了,现在扶乩的用具齐备,不如用这个办法问问仙人,或许有另一番解读,也说不准呢。”
“对,不如跟主家和道长商量一下,这是关系整个村镇命运的事情,我相信每个人都责无旁贷。”萧世廉帮腔道。
老者犹豫片刻,径直走到周员外近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周员外闻言面色略显凝重,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来到杨佑之近前十分恭敬的做了个揖,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杨佑之闻言,连连摇头,不管周员外如何恳求,依然没有答应的意思。
白千书在不远处的角落看的真切,滚动轮椅来到众道士近前。
“杨道长,此事关系到桃源镇的前途和命运,茅山亦离不开这方水土的滋养,你口口声声称这位周员外为斋主,怎可置身事外?”
“你懂什么,扶乩岂同儿戏,每次法事前须乩坛主提前决定相关事宜,不然便是对神明大不敬,定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说白了就是需要提前通通气呗。”白千书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下山之时王法主曾言,我可以对扶乩之事进行指点,众位道长不会忘了吧。”
杨佑之冷着脸道:“此事重大,这个主孪生我无法胜任。”
白千书见杨佑之撂挑子不干,自己又不能强迫他,没有主孪生这个游戏便无法进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少爷,我见这扶乩也没什么难的,不知道有没有男女的限制。”芊儿低声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如果真要赶鸭子上架,也应该由我来。”
白千书明白芊儿的意思,让一个女孩来当马前卒,不是自己的风格。虽然,这种扶乩活动按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就是个小游戏,而对这个时代的人确是神圣的,不容亵渎的。一旦操作不当,不知会引起什么后果。
“杨道长既然无法胜任主孪生,那就由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