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的人都像不会说话一样,说得云里雾里。
安芷柔只能慢慢从中分析出一点点头绪,那个叫芷柔的姑娘是被她害得不良于行,甚至最后坠楼身亡!
安芷柔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白皙如玉,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双手竟然沾满了血腥。
她连一直鸡都不敢杀的人,忽然之前害过人!
“你怎么在这”一道冰冷的声线将安芷柔从混沌之中解救,随之而来的是一件温暖的披风。
对上耶律齐毫无波动的神色,安芷柔莫名地又几丝心慌,躲避着眼神。
萧默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只是将怀里的人拢得更紧了些:“在这里谁的话都不要信,他们都是在骗你。只有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安芷柔不动声色得躲了躲耶律齐靠过来的额角,总觉得他这句话好像传销组织的头头。
好在姜斯逸的处理政务能力还是十分不错的,居然仅仅只过了半个月,所有的文书都下来了。
萧默从姜怀年手中接受那文书,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走人。
“耶律齐!”姜怀年冲着他喊了一声:“别被京城养成了废物!老子还想在战场上跟你好好打一场。”
萧默拉住缰绳的手一顿,旋即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一定!”
尘土飞扬,带着一路人疾驰而过,留下尘土飞扬。
安芷柔坐在马车里看着渐渐远去的人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一路之上,走走停停。等快到京城的时候,她只觉得的自己屁股都要坐成铁片了。
“我曾经来过这里吗?”安芷柔愣愣地京城之中的街道,周遭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浑身的血液都能与之共鸣。
“没有···”萧默皱了皱眉:“我们一直生活在草原,他们秦国的东西,怎么会见过呢?”
安芷柔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了。
车马行过一个灰扑扑的府门,一瞬间就击中了她的心脏。
安府。
安芷柔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想往外探去,手却被人再次拽住动弹不得。
一股难言的伤感涌上她的心头,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萧默递上帕子给安芷柔擦泪,心里想的确是药应该要加大剂量了。
安芷柔接过帕子自顾自地擦着:“没事···没事···”可是说着说着安芷柔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萧默抬眸,透过车窗看了安府的角门,抚摸安芷柔的背脊一僵。
马车一刻不停地驶向了皇宫,越靠近皇宫,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安芷柔的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有好像能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
“雅雅,京城不似草原,”快下车时耶律齐拉住了她:“这里有诸多规矩,不要多说多看,一切都听我的。”
安芷柔点了点头,心里想得却是:“切!都是第一次来京城,咋你就知道规矩了?”
可是当她以掀开车帘,就看到齐齐站了两排的兵。腰间都系着大刀一直漫延到宫门口的时候,那最后一点不敬的念头也没了。
乖乖地走着淑女步,跟上了耶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