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句实话。”张贸说:“这家的男人也太自私了,难怪王楚宁和朱昭老说自己活得苦,王孝宁生无可恋。”
“别抱怨了。”肖诚心从积案组溜来,“案子都没破,你倒还感叹上了。”
“案子没破就不能感叹?”张贸呛声:“没见我们都在拼命查案吗?”
“是是是,辛苦你们了。”肖诚心假模假样地倒水,“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就一条没影儿的腰带。现在哪都找不到这条腰带。”张贸喝完水,接着说:“腰带是棉质的,我要是凶手,我肯定把腰带烧掉。”
“如果腰带不存在了,那案子岂不是更难破?”
“是啊,所以麻烦啊!”张贸又说:“不过还好有花队和小柳哥。我现在觉得吧,只要有他俩,就没有什么案子破不了。”
肖诚心点头,“这倒是。”
“你最近是不是又闲了?”张贸问:“任务完成了?”
“闲什么闲,事情一大堆,我就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唷,知恩图报肖组长!”
“报也不是报你。”肖诚心问:“花队呢?”
“不在法医科就在痕检科。”
肖诚心看了看花崇的办公桌,眼中划过一道张贸没能捕捉到的光。
??
梁萍戴上了口罩。
洛城即便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口罩也不是必需品。街上戴着口罩的一般都是爱美爱潮的年轻人。他们脸上的口罩五花八门,防风防冻效果一般,但美颜效果却是个顶个的好。
梁萍不怎么怕冷,更不追求时尚,她戴口罩,是因为脸肿了,牙齿也被打掉了一颗。
丈夫已经很久没有打过她,这一打,就直接招呼在了脸上。
昨晚,她买菜回家,照例在厨房里忙碌,但想着下午发生的事,精神就无论如何无法集中起来。
一道菜的盐放多了,而另一道菜没有彻底煮熟。
儿子儿媳丢下筷子就出门吃火锅去了,丈夫一言不发将其他菜吃完。她战战兢兢,正要收拾碗筷,就见丈夫将碗摔碎在地。
她知道完了,忙不迭地道歉,保证今后再也不犯错,仍被丈夫扯着头发拖到客厅。
丈夫抄起许久不用的“家法棍”,一下子抽在她的膝弯。她吃痛跪倒,不断向丈夫作揖,“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