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轮渡岸边宽阔的路边,吴敬诚、金不换和李易阳三人面色凝重地相视无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他们紧紧盯着眼前的大江,只见江面被浓厚的迷雾笼罩着,仿佛一幅神秘而令人畏惧的画卷。
轮渡静静地停泊在江边,暂时失去了往日繁忙的景象。吴敬诚凝视着这片混沌的景象,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如果不听从崔御伦和王秀烟的要求,他们将会面临巨大的危险。码头帮人多势众,实力强大,一旦与之对抗,后果将不堪设想。
金不换和李易阳也明白形势的严峻性。他们暗自咬牙切齿,对崔御伦和王秀烟的霸道行径感到愤怒,但又无可奈何。面对如此局面,他们不禁陷入沉思,思考着应对之策。
吴敬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时冲动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必须想出一个明智的办法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然而,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一时也无法找到完美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人依旧沉默不语。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却又束手无策。这种无奈感让他们倍感压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们的肩上。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一些江上的迷雾,露出了江水的一小部分。吴敬诚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他似乎从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在这片迷雾之后,隐藏着解决问题的契机。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警觉,寻找突破口。尽管局势不容乐观,但吴敬诚他们并没有放弃。
无奈之下,李易阳只能硬着头皮假装跟着崔御伦他们走,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崔御伦,一边暗暗祈祷着能找到机会逃离这个危险的局面。
“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三个人还是先跟着走吧!”李易阳轻声对身旁吴敬诚和金不换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恐惧。他深知此时不能与对方发生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这时,吴敬诚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李易阳和金不换也随即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他。
吴敬诚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跟着他们走,必须想办法摆脱困境。”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紧张。
李易阳和金不换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惊恐之情。他们明白吴敬诚说得没错,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三人陷入了沉默,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这阵风声在寂静的江边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李易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我们要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吴敬诚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李易阳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乱,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出路。他们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试图寻找可以利用的线索或机会。
然而,周围一片荒芜,除了树木和杂草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的心情越发沉重,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们,让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被他们带到叙州城吗?”金不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李易阳咬咬牙,下定决心说:“不管怎样,我们绝不能轻易放弃。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要努力争取!”
吴敬诚漫不经心地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大个子,语气轻松地说道:“大个子啊,你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呢?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
大个子崔御伦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吴敬诚,厉声道:“哼,少跟我来这套!你把我打伤了,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怒和不满。
吴敬诚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挑了挑眉,回应道:“打你?那也是因为你和那个矮个子先动手啊!怎么,现在是想要医药费不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调侃的意味。
崔御伦听了,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吴敬诚面前晃了晃,说道:“是啊,给我一万块银圆作为医药费!不然,这事没完。”他的表情十分坚定,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吴敬诚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大个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笑着问道:“一万块银圆?你还真敢要啊!你觉得你的伤值这个价吗?”
崔御伦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瞪着吴敬诚,压低声音说道:“别废话!我可不管那么多,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万块银圆,否则你别想走!”
吴敬诚感受到了对方的威胁,但他并没有被吓倒。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不慌不忙地说:“大个子,我看你也是一条好汉,何必为了一点钱为难我呢?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银圆,咱们就此作罢,如何?”
崔御伦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数目不太满意。他摇了摇头,坚持道:“不行!最少也要八千块银圆!”
吴敬诚知道遇到难缠的主儿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但他也不可能轻易妥协,于是他想着继续调戏,与崔御伦周旋到底……
吴敬诚一听,竟然还要八千块银圆,不禁呵呵一笑,便不再理会崔御伦。他转头看向王秀烟,面露不善地指着他说:“还有你呢,王老板!你可是叙州城的人呐,为何也要与我作对?”
王秀烟甩了甩胳膊,大声回应道:“昨日清晨,你将我打伤,还把我送进警所,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吴敬诚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声斥道:“我本已放过你,可你却不知好歹,紧咬着不放,难道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王秀烟亦是气愤难平,瞪大双眼反驳道:“哼,谁说我不懂?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这码头自然也有它的规矩!”
吴敬诚冷哼一声,嘲讽道:“哦?那依你之见,这规矩便是由你来定咯?”
王秀烟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我并非此意,但大家同在一个码头讨生活,总得讲个公道吧!”
吴敬诚双眉紧蹙,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地盯着王秀烟,咬牙切齿地说:“公道?好一个公道!你若真要讲公道,就不该在这里为难我!”
王秀烟毫不示弱,上前一步,与吴敬诚对视,厉声道:“我只是在维护我们自己的规矩,现在我说了就算,何来为难一说?”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人们纷纷驻足围观,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吴敬诚神态轻松地拿出一包烟,然后面带微笑,将其中一支递给了金不换。接着,他又把另一支烟伸向李易阳,但李易阳摆了摆手,表示不抽烟。
吴敬诚并未在意,李易阳本来就不抽烟,随即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洋火,轻轻一划,便点燃了手中的香烟。他深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
此时,轮渡码头的人数逐渐增多,原本空旷的地方变得热闹起来。在人群中,郭忠江和邱义猛两人特别显眼。他们看似随意地混在人群之中,实际上却时刻留意着码头帮那一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仿佛能够洞悉一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不经意的动作,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