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刚才给我添堵,我不理她是我大气,她还凑上来说东说西。既然闲得慌,我就给她找些事做。”
“疑心这种东西,一旦有了苗头,想按下去就千难万难。至少这段日子,她看谁都会有意无意的琢磨,那人是不是心里有鬼。”
妙莹笑道,“原来娘娘是在玩儿她呢,可要是真有人喝两家茶水,让她抓到了呢?”
季寒苏道,“要真有人被他抓住了,她的运气不差,差的当然就是其他人。”
“管他是谁,反正碍不到我身上。”
妙莹将糕点递给季寒苏,神采飞扬道,“娘娘运筹帷幄,刚才在椒房殿,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让安妃自食其果。”
“她以为晕过去,就能将这件事糊弄过关,简直是做梦!”
“皇后说了要追究,一定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她一个教训。闹出这样的事情,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季寒苏给两人都递了个蟹粉酥,然后说道,“你真以为皇后说必定追究,是指的安妃?”
妙莹一脸茫然,“当然是她了,不然还能有谁。。。。。。”
甘凝迟疑着道,“或者皇后说的,是宫中聚赌的事情?”
“这事儿安妃知不知情咱们不得而知,可张诚的确是仗着她的势。这一点,安妃如何也抵赖不得。”
“难道皇后记恨上了娘娘?可这没理由啊!”
“没理由?”
季寒苏轻哼一声,“理由多了去了。”
“我一早就知道,这宫里其他人与我都不对付。”
“皇后主持身份,也能隐忍,最喜欢的就是顺水推舟。而安妃,从一开始就和我过不去。每天少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想着怎么害我。”
“果然啊,我一去毓秀宫,她就按捺不住了。在宫里做了这么多年奴婢,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好赌的人是靠不住的,自从我栀子和我说,春杏输了不少银两,还总想着赢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天。”
“安妃做了初一,本宫就做十五,让她自食恶果。”
甘凝道,“可这和皇后无关啊。。。。。。”
“奴婢一直瞧着,刚开始皇后是想将事情扣在您头上,可您解释清楚之后,她立马就换了一副说辞。”
“明显是想与您联手,打压安妃来着。”
“对对,奴婢也看出来了!”
“那也是在抖出宫中聚赌,和印子钱之前。”
“你们没听皇上怎么说的吗?皇后妇人之仁,让高程调查这事儿。”
说完这句,季寒苏又拿起一个蟹粉酥,细嚼慢咽起来。不管甘凝二人有没有听懂,都只当她们是懂了。
今天这事情,看起来是安妃吃了大亏,实际上吃亏最大的是皇后。
原本宋若音的事情一出,就该大事化小,咬死她是意外得了这病,再私下调查之后告诉赵琚。
可皇后对她意见太大,想用她来立威,其他都抛之脑后。
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又牵扯出后头的事,将她的无力暴露无遗。
这会儿赵琚多半已经在琢磨,安排其他人协理后宫。她忙活了这么些天,总算要出成果了。
这个人选,舍她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