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不注意,薄募言悄悄凑到白沉耳边压低声音,“沉哥,咱们是去旅游不是去死吧。”
“嘶,胡说八道什么呢。”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白沉头也不回地朝其他人挥挥手,“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在门口丢人现眼。”
白沉自觉坐上驾驶座,“崽儿,安全带系好。”
“好了。”
无论是白沉还是薄募言,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毫无任务的去某个地方游玩,两个人都莫名有些激动,连带着心情都欢快了不少。
但白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车路过一家超市,白沉突然停下车,道,“崽儿,下车给我买包烟。”
薄募言朝超市望了一眼,“往常抽的那个?”
“嗯。”
薄募言点点头,在柜台上拿了一包九五,手机扫码付账。
出超市的时候,一个满身污秽,穿着残衣破布的流浪汉突然从街的对面冲撞过来,他的两只手臂像是断了似的挂在身上,一条腿也瘸瘸拐拐的,脸上满是污渍。
就在流浪汉要撞上薄募言的时候,超市边上站岗的保安立刻冲了上来,猛的把人按在地上,“不好意思先生,这人是个疯子,除了刚来那天一直挺安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突然发疯了,差点冲撞了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薄募言蹲下凝视被按在地上的人,突然笑道,“原来是故人。”
薄宇喉咙里发出狂怒的声响,含糊不清的嘶吼他的名字,张开嘴牙齿却已经没了。
他在之前被人打断了手扔在街上,饥寒交迫之际四处抢劫,被人打断腿,连牙齿也被拔下来,之后便一直在街上四处游荡乞讨。
薄募言眼里露出几分同情,从兜里摸出一张钱放在薄宇面前,“钱虽少,心意足,祝你日后恢复神智。”
薄募言从一下车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边的事闹自然吸引白沉的注意。
他慢步上前,“怎么了,崽儿?”
薄募言把烟递给他,一边拉着他往车上走,一边笑道,“没事,只是个疯子罢了。”
“疯子你还给他钱,”
白沉拍拍他的肩膀,“都让你别这么单纯,万一刚才他冲过来碰着伤口怎么办?”
“看着不忍心。”
薄募言偏过头,刚刚留在那里的百元大钞,已经被保安装进口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薄宇拎着扔到街边。
飞机里什么东西都已经准备得当,两人刚到飞机场,飞行员也准备就绪。
飞机的客舱和驾驶舱连在一起,整个过程中白沉都在安静的看报纸喝咖啡,或者时不时替趴在他身上睡着的人拉一拉滑下去的薄毯。
白沉偶尔从报纸上移开目光,垂眸打量趴在一边安静睡觉的人,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