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总算解决完手里的刺客,朝孤淮凛跑去,他接过孤淮凛手中的剑,面色发难道:“公子,您今日”
作为太史之子,两位公子自小便被督促着习武,已备日后奸佞乱贼以相要挟逼迫,而修改正史撰改史册的情况。
然如此多年,刺客不曾间断,公子却也未曾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实。
岂料今日,公子竟出手了。
沈忱蹙着眉望向此刻那好不狼狈的“始作俑者”,在对上少女发亮视线的那一刻,沈忱转瞬移开视线,顿觉自己脑仁疼。
“这杀手,来历不简单,并非一般人之豢养。”
孤淮凛凝着刺客消失的方向,眼底渐渐聚起的寒意,却比这冰天雪夜还叫人冰冷刺骨。
几个刺客训练有素,攻防得当,用的兵器也是上好的玄铁打凿,岂非一般人能轻易养得起的。
“去查查这料子。”
孤淮凛将方才打斗中取下的碎步递给沈忱,接着他转身走向一旁的柳依依,少女仰着面颊,明眸弯弯直直看着他。
原来孤淮凛会武功啊,还这么厉害。
少女小巧的鼻尖已冻得通红,一团晕染的殷红,竟让他想起了书院里养的那颗那红梅树。
皑雪映梅,清而亮灼。
他不曾想过一点也经不起吓的小丫鬟竟在那般生死之刻帮他换取生的机会。
孤淮凛微一挑眉,也对,在父亲那般铁骨铮铮之人身边待了十年,若是柔若无骨的纯怜小白兔,也不太可能。
“宋既呢?”孤淮凛问。
沈忱禀道:“卑职让他先去探路了。”
“现在就走,天亮前到大觉寺。”
听到自家主子发话,沈忱倍有做亲卫的自觉,一把提起柳依依的后领,跟在孤淮凛之后往客栈的方向而去取马。
“慢点儿,我脚疼。”
冻得鼻尖红扑扑的少女忍不住怨怼,这主仆两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忍着,快到了。”
……
萧王府
磅礴恢宏的大殿内,已熄了大半烛火,纱灯晕黄的暖光映在腾云驾雾蛟龙屏风之上,透出一道伟岸挺拔的身躯。
男人墨发半披半束,身着墨色常服,白皙修长的指逗弄着笼中的团雀,明明是一副温凉儒雅的场面,然男人面前却是直直跪着几个栗栗颤抖的蒙面男人。
“王、王爷,”跪着的人试探抬眼看了一样萧策,顿时脸色煞白,萧王喜怒无常,无形声色,这般模样最是折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