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贝齿似要将充血的唇瓣咬破,她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心下却下震撼和惊诧,自己的意思是想让公子先假意答应再逶迤逃脱,可方才怎就不过脑子说出那等旖旎暧昧且极易让人误会的话语了?
越往深处想,少女越觉羞愧和窘迫,自家那不染尘世的公子会怎样想自己?
“嗯?”男人喉头发出性感悦耳的磁声。
虽蒙着面纱,但孤淮凛能想到面纱之下的那红霞缀上芙蓉面的风华,小丫头垂在另一侧的手将潋滟的裙摆攥得极紧,纤纤细腿一步步得似想要退缩。
虽是知道方才那话是情急之下少女担心他受伤慌不择乱说出来的,但此时此刻,瞧着面前的玉人儿,孤淮凛不想执行方才的计划了。
他将欲图退缩的少女捞近几分,眼角染上浓浓的笑意,轻声道:“好,就依你。”
不和萧策硬拼,退而逶迤逃脱。
什么都依你。
“既然两位决定了,那便请吧。”萧策眸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知道孤淮凛那克己守礼死板守矩的性子,断定他即使破天荒对那柳依依有几分心动但也绝不会在此时此刻碰那女人,他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想为难一番,挫挫他那冷傲清高的锐气,可谁曾想……
萧策敛了敛眸,有些咬牙切齿,“去请楼主进来,给孤大人选所上房。”
……
芙蓉帐暖,暗玉生香,偌大精致的房内氤氲着令人沉迷的熏香。
“公子,我能自己走的。”被横抱于怀的柳依依破有几丝抗拒,这两日她并未受伤,是可以自己走的,可方才偏生男人一声不吭便当着众人的面便将她横抱起来。
孤淮凛目视前方,只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未将她放下。
厚重的门扉“吱呀”两声开了又阖,孤淮凛抱着怀中人儿阔步走了进去,将柳依依放坐在床榻边上。
此时房间内只有两人,暗黄旖旎的纱灯寄哪个床榻这侧两人的身影交相映衬在玉树风花屏风之上,室内安静得可怕,甚至听得见两人不时交叉的呼吸声。
柳依依抿了抿唇,抬眸看向站于对面的高大男人,也不知自己为何唤了一声,“公子。”
“嗯,”孤淮凛抬起眼皮,道:“沈忱在外接应,过会儿我们便可回兰台。”
柳依依乖顺点了点头,悬了良久的心此刻终于落下,然下一刻,她却是瞧见长身玉立的男子一步步朝她逼近,由于他背对着光看不见脸,晦暗不明。
可男子这般行为……芙蓉帐暖,暗玉生香,她脑海里不免想到些令人面红心跳的事情,没吃过猪肉可她见过猪跑啊,公子不会没意会自己的意思,真的要、要与她……
“公子,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少女嗓音染上紧张,说话有些磕绊。
岂料男人却是不语,此时两人仅一步之遥,她咽了口气,仰头去看面前的黑影,俶尔,男人蹲下了身,与她平视。
柳依依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孤淮凛一贯清冷不染的面上此时不知是这灯光的映照还是别的,染上了一丝旖旎,那双幽深滚烫的眸火辣辣的盯着她,似要将她生吞下腹。
下一刻,她瞧见孤淮凛猝不及防伸出了泛着玉的指,下意识的,柳依依闭上了眼惊叫一娇喊:“不要!”
然男人的手只是停在了自己的耳迹,轻轻一勾,面上如云雾般的面纱顿时落了下去。
少女怔愣着用着一双碧波春眸瞧着他,孤淮凛唇角愉悦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小丫头,果真禁不住一点吓。
少女面纱之下的春华娇颜总算得以窥见,孤淮凛难以遏制的心生一丝满足,小丫头素日不施粉黛的芙蓉面此时受过精心雕琢的修饰,为平日清冷娇俏的面增添了妩媚和诱惑,孤淮凛看着面前的倾城之颜,直直失了神。
“公子,怎么了?”偏生少女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有多勾人犯罪,娇靥上泛着春波的水眸既单纯又无辜的瞧着他。
孤淮凛眸色发紧,他确信,但凡是一个男人若看到她这副样子皆会恨不得立即将她生吞下腹。
男人深邃的黑眸浮现浓郁的幽深,他要将小丫头藏起来,这副样子,只能他一人窥见。
“公子?”少女又唤一声,终将他拉回了神,蓦然,向来警觉的孤淮凛却是听闻门外一声细微的碎响,有人在监视他们。
柳依依正疑惑着为何男人的神情由惊羡到怔愣再至冷冽时,男人却是骤然起身,修长的指迅速将精瘦腰身上的腰束解开,而后一把将她身上披着的外衫掀开扔在了地上。
月白的衫与精致绣琢的腰带缠绕在一起,随即柳依依被男人推倒在了床上。
底下床褥软绵柔软,男子动作温和,所以倒是十分舒服,然正惊诧孤淮凛为何这般举动时,却见男人翻上床榻,俯身逼近下来,这下柳依依真的慌了:“公子!我不要!”
少女那眸里又氤氲点水雾,对接下来之事从未有关恋爱经验的她是心存畏惧的,在潜意识里,这男女阴阳相交之事必须得在两人成亲当夜才能做的。
这对象虽是那如隔云端的神谪,虽深深探究一番,自己心底并不是全无不愿,然在这般情况下,她只觉得不安和恐惧。
少女潋滟的水眸泛上了红,柔软的唇瓣有些颤栗,正疑惑着一贯清润矜贵,平日对她温柔至极的男人此刻全然不顾她抗拒,她不经意瞥见半开窗扉外的一团黑影,顿时她意会孤淮凛所为何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