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真可怜,小小年纪已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可即使这般,萧王殿下也对他刻板严肃非常呢,听说这次也没犯什么大事便被罚了。”另一侍女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听说这次是大理寺的那位来央着小殿下出去玩儿,小殿下本是在练武自是不能的,可那江公子半分不听劝啊,竟哭着闹着上了试场拦着小殿下练武。这不,那小公子伤了,小殿下便又被罚了。”
“咱们小殿下也太惨了吧,明明多好一个人啊,不仅对我们这些下人的体贴,还从西南之境收养了那么多遗孤回来。”
“唉,萧王殿下对小殿下寄以厚望啊。”
说罢,两个侍女端着果盘糕点的背影愈渐愈远。
随着愈渐而大的呼呼风声,柳依依颤颤睁开了眼儿,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梦里的跪着的那少年……萧王殿下……
莫非,侍女口中的萧王殿下是萧策的爹?
正思肘间,外面蓦地闪了一道惊雷,带着天崩地裂的态势,竟是引得底下的架子床都在震。
柳依依不禁颤了颤,她抬起手挑开层层轻纱帷幔,偌大暖白的大殿内,并无孤淮凛的身影。
这么晚了,他竟还未回来。
少女下意识抬手摸到自己玉颈,正欲拿出那骨笛时才蓦然忆起,那骨笛在诡市丢了。
“公子?”
软糯的嗓音响彻在僻静的殿内,却良久不见回响。
柳依依又叫了一声侍女的名字,“明桃?”
仍是无半点回应。
窗外雷声滚滚,震耳欲聋,少女脑海中不可控制浮现老太史公遇险的画面,一股惊慌自心底慢慢弥至全身。
柳依依咬了咬唇,掀开被褥,一股冷嗖嗖的凉意顿时扑面而来。
她咬着牙撑坐起身,然才将站立起来,却是蓦地头晕眼花,全身发软的直直栽了下去。
“扑通——”
冷硬的地板磕得瘦削的她生疼,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
俶尔,厚重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吱呀”一声脆响。
俊美无涛的男人一席玄色长衫,芝兰玉树清朗如画,瞧见少女可怜兮兮趴在地上的那一刻,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眸眼波微漾,连忙朝她走来。
“怎么摔在地上了?”
少女低下了头,有些嘟囔:“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都不回来。”
听到少女寻不见他的娇嗔,孤淮凛眸光灼灼,将娇软馨香的少女抱了个满怀,大掌托着人的小屁股,似抱婴孩般还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软背,“乖,我在书房查了些卷宗。”
男人有些不舍将怀里的温香软玉小心翼翼放置在塌上,挽起人儿的袖子和裤脚,仔细看了看,果然小巧白腻的膝盖上泛起了微红。
男人燥热的大掌极为自然的揉着,柳依依有些不自然的敛下了眸,“公子,骨笛被弄丢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