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里尽是坚定,仿佛这五十大板对他来说不过区区牛毛。
然事实上,十板对一人来说难以忍受,再多五杖便是血肉模糊,而至了二十杖身子尚弱的人便是筋骨尽断,下身不遂。
他之所以这般坚定情切,是他坚信自家公子定不会这般真罚于他。
“呵,”孤淮凛似看穿了男子的想法,轻笑了一声,“那便如此吧。”
清润的声线似冰冷的利刃钻入耳迹,沈忱有些难以置信得抬起了双眼,英俊的面犹如踩了狗粪一般紧紧皱在一处。
他家公子当真舍得将自己打死?!
“公、公子,”沈忱吞了口气,有些惶恐,“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孤淮凛轻笑了一声随即转过了身,素白长衫翩跹,若有若无随着春风带来一丝清冽之香。
看着渐行渐远的俊拔身姿,沈忱俊郎一笑,站起身跟了上去。
自幼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他自是明白公子这番动作的深意。
及至书房,孤淮凛移步到了那紫檀群仙贺寿罗汉榻旁,而后长袍一掀,端目清明朗朗而坐。
沈忱抿紧了唇,移近几分自胸襟中掏出几张册子。
那大掌里的薄册子乃诡市地下石洞而出,许是历经了些岁月,泛着浓郁的潮湿霉味,周边早已破损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沈忱压低了些声音,“公子,你看。”
公子交由他亲自去办之事除了去将其中一被囚女子救出来,便是搜寻一间密室。
而要搜寻的东西,便是他见过的画上女子的有关物件儿。
可他在石洞内找了半天半无所获,后来误打误撞发现了几本陈年古籍,于是他索性带了回来。
“公子,恕卑职无能,你吩咐的其他物件没找到,但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个。”
此刻正值午时,日光透过罗汉榻之后的雕木花窗映射进来,笼在男子身上,宛若渡了一层神辉。
沈忱被眼前之景震慑得稍怔愣半许,自家公子着实有着俊美天颜之姿,周身清冽如雪松长风之气度世间绝无二人。
身着劲装的男子低下了头,剑眉微蹙道:“公子,卑职有一个问题……”
“为何要寻这女子?”
孤淮凛修长玉指翻阅的动作未顿,淡淡道:“你可看见了内里石壁之上的骸骨?”
沈忱凝眉,想了想,那幽暗偌大的石壁钳满了人的骸骨,拼成了一幅女子脸部画像,当时还将他骇了一跳。
“那诡大人对女子执念颇深,我猜测他所做的一切都与那女子有关。”
孤淮凛清冷的桃花眸微微泛着凉意。
费渡杀了哪些人嵌的骸骨,为何要娶新娘而取血,甚至与江鎏交易,他猜测,这所有一切的关键都在那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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