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予柔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
她却全然忘了,她眼前这个,也是她的女儿,她十月怀胎,从出生就被她抛弃的亲生女儿。
白苓就这么看着她,十分平静的看着她。
孙予柔被她看的心里发慌,“你,你看我干什么?还想跟我动手吗?这里是季家,不是傅家,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我叫白苓。”白苓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我知道你叫白苓,你是提醒我,你把我害的有多惨吗?”孙予柔心里那口怨气还没发泄完,“不用你提醒,我会一直都记得……”
“我是孙予柔和白铮的女儿!”白苓眸子一抬,语气不急不缓。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在这个情况下,她似乎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个。
或许,她在提醒孙予柔,自己是她的女儿。
“我……”孙予柔顿时怔住,想骂的话到了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白苓看了她一眼,冷漠的收回目光,然后给季易安打了个电话。
季易安在二楼处理文件,他没听见楼下吵闹的声音。
白苓电话打过来,他就放下事情下来迎接。
“季叔叔。”白苓打了声招呼。
“快,进来。”白苓点了点头,跟着季易安进去,没理身后的孙予柔。
看着他们的背影,孙予柔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有些窒息的喘不过气。
白苓刚才那句,孙予柔和白铮的女儿,着实让她怔住了。
她从没把白苓当过女儿,也从没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而白苓,一直以来对她表现的都十分冷淡,她也以为白苓不在乎她这个母亲。
可刚刚,她似乎听出了白苓语气了一丝悲哀。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这次国际物理比赛,每个班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一班为了能在这次比赛中拿到更好的名次,把休学的季馨都叫了回来。
这个时间,季馨在学校参加特训,白苓也没见到她。
白苓跟着季易安上了楼,她把写好的药方拿给季易安,道,“您去百草堂买这些药,然后去医院,让人把这些药熬成出来,熬满一个浴缸,你亲自盯着哥泡药浴,连续泡十五天。”
白苓一直都是叫季墨寒哥,在外人面前,她才会叫名字。
季易安不是外人,也就没改口。
“药浴?”季易安接过药方,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苓。
“他醒了。”
“真的?”
季易安猛地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苓。
他没想到季墨寒这么快就能醒过来。
“恩。”白苓站起身,不太想多待,“药浴会疼,是正常的,只要不晕倒,若出现其他情况,及时通知我。”
对于季墨寒被救活的事,白苓没详细说,只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