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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第1页)

不会的,况且阿雨你眼力还是不错,那小子的家世都还不错,只是你要是跟着他走了,以后爹要是想见你,只能到大楚去了。”    看见顾雨还是保持着沉默,唐致直便是越觉得对不起自己女儿,这些年他没有怨过出走的王妃,更加不可能怨恨被带走的顾雨,心中所有的想法,除了自责之外,便只有对于女儿的愧疚了。    转过身去擦了一把眼眶里的泪花,唐致直却听到顾雨开口问他,“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唐致直转过头,看着顾雨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唐致直来不及激动,微微思考之后开解道:“这个事情倒是没有方法了,他不喜欢你,未必爹还要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过若是阿雨觉得这样能行,爹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行。”    顾雨白了一眼唐致直,忧伤的说道:“我求他让他带我走,他却不肯,看来是真的不喜欢我。我长得有这么不好看?”    唐致直摆摆手,“我家阿雨最是好看,谁说不好看爹和他急。”    看着顾雨又红了眼眶,唐致直轻叹一声,安慰道:“要是心上人不喜欢你,多半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的心上人还没准备好喜欢你而已。”    这一下,顾雨眼泪再也止不住,终于又是泪流满面。    这一晚,两父女说了很多,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唐致直才起身离开。    出门之后,面对着收拾好东西的一众仆役,唐致直不顾锦衣老者反对,硬生生把出时间推到了午后,而理由很简单,唐致直指着房门轻声说道:“我女儿在睡觉。”    已经离开竹清城的叶如晦一路北上,尚未遇到人烟,还在山林中穿梭的叶如晦便遇上了两条山中大虫,并非一公一母。原本还在对峙的两头老虎,看见叶如晦之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对叶如晦露出了凶相。    叶如晦苦笑不得。    早已经不是那个洛城少年郎的叶如晦看着这两条老虎,倒是很有些感慨,说来好笑,人生当中第一次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对方既不是什么杀气如麻的武道高手,也不是什么权掌一方的沙场大将军,只是一头老虎而已。    叶如晦甚至没有抽出背后铁剑,只是慢慢前行,等要靠近两虎的时候,两虎按捺不住,扑将上来,叶如晦侧身躲过,一只手拉住一头老虎的前爪,猛的一扔,这头老虎被扔出去数丈,老虎吃痛,在地上挣扎,竟是爬不起来。而另一头老虎就没有这么幸会,被叶如晦一只手拍在天灵盖上,顿时就没了性命。趴在地上的那头老虎感知到危险,本能想跑,可怎么都挣扎不起来,叶如晦饶并没有什么其他念头,只是身后铁剑抽出,一剑便斩下了这头老虎的头颅。    收剑远去的叶如晦自顾自笑道:“倒莫怪我,只怕无第二个叶如晦,也自然没第二个云姝。”    待叶如晦远去数里之后,山中出现了一群大汉,人人手中一柄钢叉,看打扮便知道是这附近的猎户,为的大汉正愁自己蹲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头恶虎,担忧是否又有路人又成了这大虫腹中食物,便听见队伍之中有人惊呼,大汉转身看去,远处只见两头恶虎的尸体,和一滩血迹。    大汉喜出望外,原本官服的告示只是说这山中只有一头恶虎,他倒也深信不疑,本来按照这虎的习性,一座山头只有一头老虎也算是正常,但既然这老虎有两头,下山拿两倍赏钱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大汉喜笑颜开,哈哈笑道:“兄弟们,把这畜生尸体拿了,下山领赏去!”    众猎户轰然应是,倒也没有谁关心这老虎是谁杀的。    只是在下山途中,队伍中有人问道:“汤大哥,这两头老虎能是一个人杀的?”    汤姓大汉本身是当过军卒的,只是后来违反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军纪才被开除军籍,见识自然比这些山野匹夫要多的多,微微沉吟之后说道:“这且看不出来,只是军中悍将人人都能生撕虎豹,杀这两头大虫还不跟玩似的?”    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想法,只是说完这句话的汤姓大汉忽然眼眶有些湿了,他忽然现原来那些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日子还是那么美好。    (本章完)

第221章 故事开头和结尾

叶如晦在山林中走了快半旬时光,期间几乎什么山中野味都吃过了,甚至差点连一头不慎路过的黑熊都差点成了叶如晦的盘中餐,要不是这头从小在山林中长大的畜生天生对危险有股极其敏锐的感触,说不得也逃不过叶如晦的毒手,不过这也是因为叶如晦才打杀了一头山中野猪,实在没精力再对付这头黑熊的缘故。    这一路行来,叶如晦倒是走得肆意洒脱,路途之中遇到曾遇到一处瀑布,水势骇然,寻常人若是不慎滚落其中,不说其他,光是这瀑布,便可让他五脏六腑都移个位置,倒是叶如晦微微驻足之后,便意气风的一头扎进这瀑布中,任凭这瀑布打磨体魄,为此,叶如晦在此驻足五日有余。背后铁剑不知被这水势汹涌的瀑布冲向了何处,这让决定继续上路的叶如晦一阵无奈。    从瀑布处离开之后,随意在山中找了跟坚硬木头做了柄简易木剑的叶如晦再之后去寻野味,便不再用气机,而是光是用剑式对敌,初时还有几分困难,到后来便驾轻就熟,倒也在无意中让他大受裨益。    一路走一路吃的叶如晦终于在某天黄昏,乘着夕阳未落的时候走出了山林,从山中走出的叶如晦到的第一处地方,便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农家房屋大多是倚着一条从村头穿过村尾的小溪流而建,正是黄昏时刻,叶如晦一眼望去,尽是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水田里几乎也没有什么水,只有一处又一处金黄的稻草,偶尔有几个扛着农具赶回家吃饭的汉子,三五成群,倒也看起来极为融洽。这让叶如晦想起了前贤那句流传甚广的诗句——小桥流水人家,正好与此情此景相得益彰。叶如晦未负刀剑,又是一身读书人打扮,在经过村子时,众多见到叶如晦的农妇都是微微一笑,甚至有些年轻姑娘甚至端了清水给叶如晦喝,推脱不过喝了两碗的叶如晦终于觉得腹内实在胀,然后便加快脚步,不敢再停留一刻。只不过快要走到村头的时候,叶如晦在道路中间无意见到了一大一小两道人影。    儒生打扮的老人一手牵着一个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的的孩子,一手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走在这农家道路上,那个老人转头看向牵着的那个孩子问道:“树人,今天为师给你讲的那篇蒙学文章可有听懂?”    那孩子歪着头回道:“先生,其实没有听懂呀。”    老人温和一笑,倒也不去责怪这个孩子,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那倒是不打紧,只要认真听了课,便是不打紧的。”    那孩子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道:“先生,今天上课的时候,其实窗外有好几只鸟飞过,我都看见了。”    才让那孩子好好听讲的老人无奈一笑,也倒是没有恼怒,只是轻轻拍了拍这孩子脑袋,温和道:“那以后得好好听讲了。”    叶如晦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大一小,忽然颇有些感触,那个几乎算是半辈子都偏安一隅的老人平生讲过很多道理,有很多讲出来的,也有很多是没有讲出来的,那种无声的道理远远比能用文字表达的道理要有用得多。    看着这一老一小就着夕阳远去,叶如晦脑海中浮现出一件趣事,那是才十二岁的时候,他和先生在那颗梨树下由一群蚂蚁而说起的话题。一点一滴,历历在目。    十二岁的叶如晦趴在石桌上,看着这群蚂蚁扛着一只蛐蛐尸体缓慢而行,看着屈陵慢腾腾的走过,歪着头问道。    “先生,你说你这群蚂蚁怎么能够知道这之中有谁偷懒,谁没偷懒呢,前两天我看城东李大叔家搬家的时候,他那几个儿子,就有出工不出力的。”    “那如晦你觉得该怎样判断是哪只蚂蚁偷懒了,哪只蚂蚁没有偷懒。为师活了这么些年,倒是没有办法判别。”    “先生,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判断。”    “嗯,那如晦你为何非要知道这蚂蚁之中有哪只是偷懒的,需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定论的,远远不止这蚂蚁一件,就算有定论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想知道,那又如何?就拿为师知道的来说,神龙年间那位倪大人明明一生清明,满朝皆知,可最后还不是被刺死了,血溅午门,至今史书上倪大人还是被以奸臣二字一言而定。”    “那先生,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倪大人不是好人么,可先生既然说这倪大人一生清明又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说不清。”    “这些陈年旧事怎么能够说得清,就算我说清了又有哪一个想听,这天下终究只是一个人的天下,不是这天下百姓的天下。况且这死的倪大人还少了?历朝历代哪里不死几个倪大人,为此,有谁愿意把身家性命赌上去看清这件事。倒是我若是生在神龙年间,至少也得写两篇祭文给倪大人,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先生,那要是你是倪大人,又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希望自己不用死,只是如果一定要死,那自然是希望天下人都好好去看看这件事,那样自然死的就不算亏,也不算白死了。”    “先生倒是怕死得紧,一点也不像那个倪大人。”    “哈哈,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只是有些人觉得为有些事情死值得,才肯慷慨赴死罢了。为师到不觉得有什么事能让为师慷慨赴死,那为师自然就是怕死的。”    “那先生就出不了名了,史书里就没先生名字了。”    “呵呵,史书而已,史书而已。”    那一次两师徒的对话以这样而结尾,只不过还有很多话那个做先生的兴许是觉得说出来叶如晦也未必懂,所以才没有说出口,这个做学生的也是因为年幼,所以也没有追问,也只是在那一刻起才懂了不怕死的含义。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叶如晦的脑海里而已了。    (本章完)

第222章 一双草鞋

(这是我的想法)    一路往北而去,见识了东越不少风土人情的叶如晦,也看见了许多与大楚不同的景象,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东越普遍信佛的缘故,叶如晦就算在人迹罕见处行走也没有碰到过山贼土匪之流的,只是偶尔在官道旁见到过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孑然一人,各有百态,叶如晦无事,便随着这群流民缓缓北上。    正疑惑着为何看不见东越境内的众多僧人的叶如晦终于在某日午后在一处人多地方看见了一群正在开斋施粥的僧人们,其实仔细看来,这些僧人的穿着也比这群流民好不了多少,不仅身上衣物尽是补丁,就是脚上穿的也是草鞋。倒是这些僧人的脸上都极其温和,因为锅里白粥不多而引起一些流民不满,继而破口大骂,什么秃驴、臭和尚的不雅言辞都有,倒是这群僧人始终都是面色温和,没看见哪个僧人做出愤懑之举的。叶如晦若有所思,在大楚那边,佛教本来就是外来教派,很不受大楚百姓待见,甚至还有读书人写出过“盛世道士归隐深山,和尚下山行骗。乱世道士下山救世,和尚关门避祸。”这类的句子,而作为人人礼佛信佛的东越则是对这外来的佛教异常尊敬,甚至东越的僧人地位都比之一般百姓要高得多,现在东越僧人这样回报,倒是应了那句所种何因结得何果的话。叶如晦驻足在此两日,想了很多问题,才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离去,继续北上。    走走停停,叶如晦算着时间都已经走了差不多一月时光,走在官道上自然消息源源不断,而这些日子他听得最多的消息便是关于唐致直的,这位紧急入都阳城的东越郡王,在入城当日便被正式授予京畿大将军的职位,获得东越都城守军的管制权,而在第二日,他的女儿便被正式封为明珠郡主,也算是给唐致直吃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糖。至于接手禁军之后的唐致直便在几日之后的一次禁军演练中,当着不少前来观看演练的朝堂重臣们,将一名不服军令的禁军实权校尉当场斩,也算是让这帮未经过沙场战事的朝堂重臣们明白了惹恼了唐致直他是真的会杀人的。至于事后大臣们明里暗里的对唐致直使的绊子,也都被唐致直雷厉风行的处理干净。叶如晦一点不意外,军伍朝堂之上的事情华章侯给他讲的不少,他自然也知道唐致直这样做的必要性。不过提起华章侯,叶如晦便想起了他被征调到征东边军的事,就是不知道他把这烂摊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不去想太多的叶如晦加快赶路,只过几日便已经离都阳不远,他不入都阳,只是都阳和菩提寺的方向大致而已,而这日午后,在一处破道观里躲雨的叶如晦,又见到了一个穿着草鞋的东越僧人。    看见这个穿着草鞋的东越僧人走进这个风雨都不可避的破道观,叶如晦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些惊讶,书中早有记载,除非是重要的佛道交流,否则佛不入道,而道也是不可入佛的。眼下这座破道观虽说看样子都已经是荒废已久,就算是东越佛教势大到如此,但不管怎么说,这条规矩始终如一座大山挡在前面,如何可以随便攀越?    那入观的中年僧人看到叶如晦也只是两手合十的征求叶如晦的意见,“施主,贫僧进来暂避风雨,没有影响施主?”    满是疑惑的叶如晦点头,随即就开口问道:“大师躲雨自然无妨,只是在下隐约记得书中可有记载佛不入道,道不入佛的?”    那中年僧人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温和说道:“我佛慈悲,定然不会见贫僧淋雨而视而不见的。”    叶如晦打趣道:“那大师就让这道教李祖师施以援手了?”    身着草鞋的中年僧人微微一笑,“道教李祖师,自然是有大慈悲之人,若无普渡众生之志,想必也不会立下大愿要以一人之身而渡苍生。”    叶如晦有些讶然,倒不是觉得这中年僧人能说出这番话,只是惊讶佛道不和早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这僧人丝毫没有顾虑,而且听语气,似乎对这位道教祖师推崇至极。    叶如晦叹了口气,“道教李祖师始终是有迹可循,不过大师的佛就虚无缥渺了。”    中年僧人微微一笑,说道:“佛在心中,何谓虚无缥缈?”    叶如晦自始自终都对这些云里雾里的禅语不感兴趣,只是看着中年僧人似乎深信不疑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说佛在心中,但我看如今东越境内饿殍满地,所谓的佛又在哪里,能如何帮世人?”    中年僧人笑道:“佛国虽说远在西方极乐,但既然存在,佛便一定存在,而佛如何帮世人,自然不是施主所见的一定要施粥慰肚而已,只要心中有佛,世间便处处是佛。”    叶如晦只当是前去菩提寺之前接受的一次考验,可对于中年僧人这说法,显然是没有半点认同感啊。他读圣贤书,圣贤在这里,书也在这里,做不得假,而这所谓的佛便只有禅语和一些记载的事迹流传世间,可佛本身,便如同世人一直称之的鬼一样,从未有人见过,这让叶如晦如何信得?    中年僧人显然是觉得对叶如晦说禅语是和对牛弹琴是如出一辙,便不再说这些,反而是把脚上的草鞋取下,柠干鞋里的水。叶如晦想起最开始碰见的那群僧人,这才开口说道:“大师,为何你们僧人现在都是脚踏草鞋了,我记着之前不是?”    那中年僧人终于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叹道:“菩提寺的不与曾远去佛国归来,就是穿的草鞋,此事不知为何被流传了出来,导致这东越大大小小的寺庙兴起了穿草鞋之风,说是这才能让佛感受到赤子之心,贫僧最初不觉得如何,只是后来现这草鞋穿着确实不错,这才在主持处求来一双,正赶上出寺办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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