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动作一僵,都不敢再上前,就怕一上前,拽着自家主子后衣襟的手就会松开,主子也会摔得个半残。
梁邕惊吓得白了脸,从上往下看,视野冲击得很,心脏几乎一瞬间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大声骂道:“顾时行!老子定会陛下那处状告你谋害我!你最好快放开我!”
“确定要我放开?”顾时行嗓音淡漠,不疾不徐的反问。
说着的同时,手忽然一松,但又忽然一抓,把梁邕的护卫都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别、别松!”因被吓了吓,梁邕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苏长清依着顾时行安排,在楼外等候片刻,可当听到尖叫声的时候,就疾步走了进去。一进到大堂,就看到顾时行拽着梁邕的衣襟,把梁邕整个上半身都推出了凭栏外边。
苏长清惊了。
这平日冷漠寡淡的人,疯起来竟然这么的可怕!
真怕人掉下去,引起大麻烦。苏长清便快步地挤过人群,往楼上跑去。
顾时行眸色浅淡,平静地道:“旧账就罢了,新账得算一算。”
“算个狗屁账,老子哪里又得罪你了!?”
这时候苏长清已经走到了一旁,忙道:“时行,你慢点,别真失手把人弄下去了。”
顾时行漠声道:“但凡他不乱动,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掉下去。”
说罢,在感觉到梁邕身体颤颤发抖的时候,他把人给拉了上来,但却是把梁邕的脑袋摁在了凭栏上。
被摁在凭栏上的梁邕看到僵站着的侍卫,大骂:“都杵在那干嘛,还不赶紧救我!”
主子都还在人家的手上,那些侍卫哪里敢上去?
“梁邕我只警告你,你犯界了。”
以前的关于自己的事,顾时行懒得为了个烂人而费脑去记仇,可他想动的人是自己的发妻。
森冷的声音落入梁邕的耳中,梁邕一头雾水:“我他娘的犯什么界了,你有本事说清楚!”
顾时行忽然看向一旁的苏长清,然后看回他,声音不小:“你派人假扮悍匪截杀朝廷命官,纵你是定淮王之子,又岂能容你目无圣上,胆大妄为?”
顾时行的话一出来,一众哗然。
梁邕心底一慌,心道不会是事情败露了吧?
虽忐忑,但面上还是带着怒火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休要诬赖老子!”
顾时行没有松手,一直摁着他,“是与不是,等宫里的人来了,你再到陛下那处解释。”
苏长清没有劝他放人。
来前,顾时行说了,这事他要闹大,闹到皇宫去。
*
顾夫人与娘家嫂子说起儿子的亲事,有些无奈。
“世子到底要寻什么样的姑娘,这前前后后都看了十几个姑娘的画像了,就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顾夫人强颜欢笑,委婉道:“行儿这不是已经升为大理寺少卿了么,他事物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心这些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