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噩梦,所以陶眠醒来的时候,还有着留恋。
他睁开眼睛,元鹤不知何时起,坐在他的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元、元鹤师兄?”
陶眠定了定神。
“你回山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回来的。你睡了整整两天,是宗主叫我赶快回山,看看你是不是哪里不对。”
“我……睡了两天?”
陶眠茫然。
“但我完全没有意识到……”
元鹤叫陶眠伸出手来,为他探了探脉,边探边说。
“这两日大家都有来探望过你。可你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神色,也不见任何中毒的迹象,大家便想,或许只是贪睡了些。”
“呃……”
陶眠干笑一声。
“大家”的心可真是大,都睡两天了,还当人没事呢。
元鹤把陶眠的手放回去,说没有大碍,可能只是最近累到了。
“但是师兄,我只是和筝师姐、还有随烟堂主他们一起玩……”
“玩也会累到,”元鹤一本正经地说着有些离谱的话,“改日我得找他们两个谈谈,不能总带着你到处疯玩。”
陶眠都被元鹤说得愧疚了,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是全山稀有的正常人和正经人,跟着他或许才能学到真东西。
“师兄对不起……”
陶眠的自我检讨刚开了个头,元鹤的后半句就来了。
“总是带着你出去玩,你都没时间好好睡觉了。”
“……”
陶眠愈发坚信自己的想法,他就是青渺宗集全宗之力也要养肥的猪。
另外,他姑且收回认为元鹤师兄是正经人的看法。
元鹤说他会去流雪堂主那里,为陶眠开一些安神的方子。
“那什么,师兄,你要是非得让我喝药,你开点提神醒脑的来吧。安神……我本来就睡不醒,这回还能有睁眼的时候么?”
元鹤不赞同。
“让你睡够了,你才能清醒。”
“……那你开吧。”
陶眠拧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想法来。
至于喝还是不喝,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元鹤急着去给陶眠开药,匆匆叮嘱他两句,便起身离开。
陶眠肚子饿了,下床,准备去觅食。这时他的房门又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