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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安小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昨天那件事给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怎么可以置身事外。”也许那些人的目标不是她,但媒体和大众的眼睛却不会放过她。“这间律所是你用一生换来的,虽然很多地方我不认同你,但它毕竟是你一生的赌注,我没办法看它因为我而垮了。”他和调调之间的事她从未插手,南调那么鸡婆的人在她面前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但她不笨,大伯父家里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前前后后的经过大致也能猜个七八分。自己的事尚且理不清,哪里还有资格去对别人的感情问题评头论足?

“小离,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好强,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去登门拜访一下你公公婆婆,对昨天的事好歹也要解释一下,总不能你们俩的婚事就这么黄了吧,要我说,这该软的时候你就应该软,姿态放低一点”安向阳话还未完就被安小离打断,她幽幽的说:“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有了孩子就成了掉价的甩手货?”

对于姑娘来说,出来混,迟早是要怀的。这个社会,未婚女子和离婚妇人显然不是一个市场,离婚妇人和带着孩子的离婚妇人显然又不是一个市场,而她一个带着孩子的未婚妈妈更加处于舆论的最下层,争议尖端的一个身份。大家也许会同情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她们多么多么不容易,含辛茹苦的带大孩子,一个人自强自立多么多么值得尊敬。可是同样带着孩子,离婚和未婚的差距就不是一点点了。你未婚生子,别人首先想到的当然不会是你带大孩子多么多么不容易,首当其冲的是舆论会谴责你:你为什么会未婚先孕?因为你生活不检点、节操观念低,结论就是你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女人。是的,你也有含辛茹苦,你也有殚精竭虑,可谁又能说这一切不是你当初自找的呢?

安小离知道她能遇到一个不介意丫丫、事业心强、身家背景又如此强悍的韩奇,当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积了厚德。所以不管事情的起因是怎样,她都该先低头道歉,没有原因的,在这场婚姻的起点上她就已经低他一等了。

“堂哥,你觉得我真的应该去找韩奇吗?”安小离略带疲倦的看着安向阳。

安向阳尚未从安小离如此温柔轻缓的一声“堂哥”中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点着头:“恩恩恩啊!其实吧,韩奇那个人并不是很适合你,他比较流于表面,很多方面你们很像额,堂哥老实说,你别生气啊。”看安小离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才继续放心说下去,“说白了就是你俩都太虚伪,你说两个都这么虚伪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放心将彼此交予对方呢,谁还能不留着一手?我承认韩奇欣赏你、喜欢你,可你难道不觉得他是在欣赏另一个自己?他为了你和家里抗争虽然有因为爱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敢保证就没有一点原因是他从小平坦按着他老子给他安排的路一路顺风顺水,所以这次他想要借此一尝反抗的滋味?”

安小离脸都僵了:“不会吧?”

安向阳两手化作惊堂木一拍:“所以我说你是不了解男人啊,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你能找到这样的真心已经不容易。骆宁人是不错的,当老公估计不靠谱。男人,有些适合当老公,有些就只适合做情人。当然啦,你哥我是两者皆宜。”安小离自动过滤掉他后面的半段话,道理她也懂,看上她的不一定合适,适合她的呢,人家也不一定看不上她。正确时间遇上正确的人这种事情已经成为神话传说了

相爱陌路~

生活总以一种高压的姿态,肆意考验着我们脆弱的神经,让我们叹息甚至窒息。这个世界真的很拥挤,我们难以寻找一方精神的栖息地。与其在风雨中逃避,不如在雷电中舞蹈,即便淋得透湿,也是领略生命的快意。不要抱怨与哀叹,不必嫉俗与愤世,只有当心灵坚强了,心头那些洪水才会慢慢退去。南调是一个讲究“痛快”的女子,外表强悍,内心却不然。她看似豁达通透,实际最爱画地为牢,将自己困顿其中。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类人,人前笑靥如花,人后仰头止泪。相反的,安小离是一个外表文弱、有着强大心脏的女人,也许有很多突发的事情会让她凌乱一小会儿,但迷雾通常不能将她困得很久,只需有一人在外面轻轻一吹,她就拨开云雾、豁然开朗了。当然很多时候没有人她也能自己吹个洞走出来。

于是在有更大的问题摆在面前时,她选择了暂时遗忘之前发生的种种乌龙,这其中包括婚礼前弃她而去的未婚夫和婚礼当晚与她共枕同眠的奸夫。因为她当前面临的是攸关财产安全的大问题——她没有案子接。其实安小离真的不算穷人,甚至和一小部分人相比,她也算小有财富。可是养大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是发展性问题,先不论教育基金、将来还会有七七八八的杂费,女儿长大成人之后要是变成啃老族怎么办呢?女儿出嫁还要陪嫁吧?一想到这些长远的问题,安小离的头就要炸了。她是个相当有忧患意识的女人,对于钱她一向能省则省,不能省也要咬了牙省。可是如今她的名声臭了,地球上总归是穷人多于富人,所以大多数人都会有仇富心态。穷人们不会去考究报纸上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直接就给她定了罪:她为虎作伥,她是有钱人身边的走狗,专门欺压他们这些贫苦百姓。

安小离虽然是S市有名的律师,但是她接的案子并不都是上层社会的,港片里那些名大状整天跟在有钱人屁股后面打转这样的事基本上是蒙小孩的。一个律师出名前接的案子差不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像安小离这样熬了几年小有名气的,能接的大案也是屈指可数。

做律师难,做女律师更难。

好在她有安向阳这个堂哥在后面扶持着,路走得较他人稍容易些。这么些年存了一小笔钱,可今年在婚房的装修上也砸进去不少,坐吃山空这个道理她懂,更何况她不是一个人在吃,还有丫丫。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

做律师难,做女律师更难,做一个带着娃娃的女律师是难上加难。

安向阳劝她先不必着急,现在的都市人很健忘的,也许过个几天就没人记得这件事,更何况如今骆氏已经派人出来拿钱打发走那群人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大家忘却的。安小离却不这么认为,沙江绿洲的售房计划不得不重新商定,骆氏的楼宇一向卖的很旺,可政府目前大力打压房价,广大市民的购房热情大不如前,再加上马家的人这么一搅和,沙江绿洲的售楼处可谓是门可罗雀。而她安小离,别人只要一提到骆氏,就自然而然的会想到她这个无良律师,安向阳安慰她,不代表她自己拎不清楚状况。

不过没有案子接不代表她就闲着,总是会有那么几个记者打来找她做访问,无非是要她出来做个噱头,安向阳也觉得可以借此机会向大众道个歉,哪怕不道歉,解释一下也是好的,至少能挽回点形象。安小离不以为然,以往通过媒体认错的名人不少,这确实是一种比较可行的方法,但她做不到。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要她来道歉,可笑至极!她甚至连接送丫丫的工作都委托给了父母,毕竟以目前的情况要是被关心时事的家长或老师认出,对丫丫在学校的影响也不好,而且自从那晚她对丫丫发脾气之后,母女俩原本拉近的距离又遥远了,现在丫丫看到她又变成了从前爱理不理的状态了。

剪不断理还乱,就在她愁绪满天飞的时候,韩奇出现了。安小离猜想他约她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退婚and分手;第二,道歉and和好。当然,第一种原因接近于99%,而第二种原因小于等于1%。这件事也是时候理个干干净净了。韩奇选的地方挺雅致,是靠近安向阳律所的一家咖啡厅。

安小离深呼吸了三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坐在最后面一个位置的韩奇,可笑的是韩奇倒没看见她,他一直低着头,也许是在思考该怎么和她说分手吧,安小离想。“一杯卡布奇诺。”她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韩奇终于发现了她的到来。

他愣了愣,朝她笑了笑,那笑容五味掺杂,当真比哭还难看。“怎么今天点卡布奇诺?我记得你不爱喝这么甜的东西。土耳其咖啡和日本炭烧你都嫌不够味,只记得有一次大家一起喝意大利特浓你才觉得苦。”韩奇努力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可惜效果不佳,安小离只是略略弯了下嘴角,还算配合。

今天估摸着会是个很苦的日子,不喝个卡布奇诺调节一下,难道真要让自己被苦味溺死吗?安小离坐在浓郁的咖啡味中更觉头昏脑胀,她搅动着勺子,率先打破了寂静:“人都是会变的,你带着我回忆往事也是徒劳,你想说什么不必顾忌,我都接受。”

韩奇手里的勺子“叮铃”一声跌入滚烫的咖啡中,他抬起头:“小离,对不起。”

“没关系。”她微笑着接受了他的对不起,彼此都是聪明人,言尽于此就已明了。对面坐着的毕竟是那个当初各自都想过携手一生的人,感情的事没有对与错,谁也说不清。他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平分手最好不过,留给对方最后一分颜面。安小离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推到韩奇面前,里面是结婚戒指还有礼金存折,悉数退还。

韩奇没有拿,只是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存折推至安小离面前:“这里面是装修时你掏的钱,你看看,够不够。”安小离打开,映入眼帘的数字多出了不少,也许其中也包括了她和高干子弟的分手费吧。这时候倔着不要未免太过矫情,安小离欣然收下,态度强硬的又将带来的纸袋往前面推了一小步,韩奇只得无奈收下,“小离,我走了。”

安小离点点头,不再看他。韩奇停顿了十几秒,终于咬咬牙快步走了出去。直到周围又恢复成一片寂静,安小离才抬起头,眼中一片悲凉的清明。就在这时,刚刚消失的韩奇又跑回了咖啡厅,他出现在安小离面前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喘着粗气:“小离,你等我一年好不好,等这件事情被人淡忘了,我会求我爸爸,我到时候一定会娶你。”他看着安小离沮丧的眼神,语气更加急切,“你明明也很伤心,小离,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安小离有些动容,但还是抽出了被他抓住的手,语调平静:“韩奇,我承认刚刚分手的时候我的确有过惋惜和难受,毕竟我们两年的感情,不是说抽身就能抽身的。以前你说过我不够爱你,不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现在我承认,我真的不够爱你。我害怕我们之间阻碍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力气去抗争什么,我爱不起!”

韩奇眼中的失望渐浓,似乎不肯相信,他讥讽的看着她:“如果换个人呢?换成骆宁呢?你还会这样?”他语气越来越激动,咖啡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回头看向他们这边。安小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她不想和他吵,原以为能够平平静静的解决,难道最后还是会像所有的怨侣那样撕破脸皮狼狈不堪?韩奇突然变成了安小离不认识的另一个样子:“那天晚上我在你楼下等了一宿,可是等回来的是什么?你清晨披着一个男人的外套回来!你不要告诉我那是安向阳的,我清楚的记得婚宴那天安向阳穿的西服是什么颜色!小离,我真的什么都不愿意追究了,我只想求你等我一年,就一年,为什么就连这个你都不愿意!你可以等骆宁七年,可是你却连一年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安小离,你不觉得你自己太残忍了吗?骆宁那样的花花公子,他能给你什么?你以为他真的能许给你一生一世吗!你醒醒吧,他对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人家七年前不要你,现在一样不会要你!除了我,谁会要你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

安小离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零下几十度的冰窟窿里,面对的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那些恶毒的话语仿佛不是从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嘴里说出来的,她很想学电视剧里的女人那样上去狠狠的给对方一耳光以制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继续编织,可她悲哀的发现,韩奇说的没有错,于是她只能浑身发抖的拿起桌子上的包准备离去,可就这样韩奇还不想放过她,他用力拉住她的左手不肯她走,安小离冷冷的说:“别让我恶心你。”韩奇看到她眼中冰凉的寒意时,蓦然呆住了,潜意识下松了手,安小离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韩奇清醒过来,懊悔不已,他明白,他的冲动毁了他们之间最后的可能。

人对于自己越爱的人,是不是就会变得越发歇斯底里、不留余地?

与寂寞无关

韩奇的咄咄逼人令安小离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在已经离开咖啡厅一个小时后,她仍然感到心有余悸。有羞耻、有怒意,但更多的还是源源不断的疲惫。她明明才三十岁不到,却感觉历经百年、年过沧桑。曾经那个志得意满的自己似乎越来越遥远,面目全非、千疮百孔。她安小离何时沦落到这步田地?以前总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可今天记者的鄙夷、家人的叹气和不解以及男友的谩骂历历在目。安小离双臂环绕在胸前,悲哀之下不禁捏紧了自己,这才发觉身体在瑟瑟发抖。韩奇说的有什么错,她原本就是一只破鞋,她真应该哭天抢地的留住他这好心的收留人。

骆宁正在家煮泡面呢,今天在公司忙了一天,公关部的人都快跪在他面前了,可是外面的流言蜚语仍然没有丝毫减少,其实骆氏毕竟家底丰厚,倒不怕有人成心在背后捣鬼,可怜的是安小离这个被顺带上的炮灰。他原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安小离今天肯定会来找他,只要她一句话,他一定尽己所能,可惜人家别说面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他骆宁也不是那种死不要脸的人,别人都没开口要求他还死皮赖脸的贴上去献殷勤。她带着他的孩子跑去和别的男人结婚,他认了;就连两人睡在一起事实是什么她都懒得追究,骆宁就真的觉得对安小离他是彻底歇菜了。

心中烦闷,也没发觉锅里的泡面已经沸腾了。等他回过神来,面汤已经开始往外翻涌。就在这时,门铃也不识趣的响起,而且一声盖过一声,扰的人心烦意乱。骆宁一边嚷嚷着“来了来了”一边整理灾难现场。略微收拾了下之后他恼火的跑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来人时愣住了。

安小离仰面朝他妩媚一笑,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际,直截了当的扑上来拥住了他。骆宁的大脑完全处于空白状态,直至他的嘴被另一双唇盖住。他被她撩拨的渐渐有了反应,开始热情的回应她。女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男人,慢慢的原本处于主导地位的安小离落了下风,骆宁也不知道哪来的空闲,竟然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将门关上了。好吧,她承认,她也不希望过往邻居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可是天呐,为什么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且,他抱得她太紧,简直就要嵌入他的骨血里一样。

骆宁发现了她气息越来越紊乱,终于稍稍放开了些,只是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却偷偷的伸入她的白衬衫内,四处游滑。安小离找回一丝理智,拼尽全力用双手推开了他。成功撤退的骆宁玩味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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