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军居然主动撤退了,而且另外一只已经深入高邮境内的骑兵,不但没有攻城,遇到宋军的清野部队居然也没有发起进攻。
不久后,其他各路蒙军也渐渐放缓了攻掠,然后北撤。
正在宋朝这边对蒙军的行为感到奇怪时,有消息传来,蒙军的东路主帅阔出死了。
然后,西路军的阔端攻破成都,正在大掠四川腹地,听到阔出的死讯后,也连忙率主力撤离四川北归,只留下部分兵力扼守沔、阶、兴元等要地。
阔出,也可以叫曲出,窝阔台的三儿子,并有意立其为继承人。
在其死后,窝阔台便指定阔出的长子失烈门为继承人,由此可见阔出在蒙古的地位。
对于阔出的死因,蒙古官方给出的答案很含糊,说是病死的。
不过一个壮年的领军统帅,却突发急病而死,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结合时间来看,赵孟启不得不怀疑,被丘岳用石砲砸伤的那名蒙军将领可能就是阔出。
其实在当时,宋朝这边也有类似的怀疑,不过嘛,没有证据的事不好瞎说,丘岳本人也没有贪图这个功劳的意思,加上蒙古自己都说是病死的,宋朝也没有强拉仇恨的必要。
所以怀疑也只是怀疑,毕竟阔出也有可能是出了别的什么意外,比如掉下马,吃错药,马上风……
反正阔出凉了后,蒙古对宋朝的攻势缓和了许多,直到淳佑元年,窝阔台死后,蒙古军主力全面北归,持续六年的蒙宋战争暂告一段落。
而丘岳则开始逐步受到重用,后面的任职也多与军事相关,在贾似道之前镇守执掌两淮多年。
丘岳有着丰富的指挥作战经历,在治军上也有独到的见解,在这个大将陆续凋零,军事人才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显得更为珍贵,由不得赵孟启不重视。
一边说着话,赵孟启引着三位客人到了一处暖阁中。
进去一看,发现坐了不少人了,吏部侍郎杨栋、侍御史江万里、监察御史洪天锡、刑部侍郎冯梦得、兵部侍郎王爚、中书舍人牟子才……
好家伙,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燕党大聚会么?
赵与訔脑子一蒙,感觉自己跑进了。
这种场合,别说什么求情了,事后能不能把自己摘出来都是个大问题。
这么多实权大臣在皇子家聚会,放在往常,是绝对犯禁之事,没有哪个官家会允许。
不过嘛,大家都是来给燕王拜年,不小心碰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赵官家对燕王可以说是完全放飞了,根本就懒得猜忌。
何况,御史台可以说是被赵孟启掌控了,哪里会弹劾他。
而且朝野上下都清楚,哪些人是燕王一系的,根本没遮掩的必要。
新客到来,自是一翻寒暄,然后才一一坐下。
钱焘这个脱下厚厚的裘袄,感觉十分惬意舒适。
燕王府以前可是他家的庄园,这屋子他也熟悉得很,却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大的变化。
赵孟启随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