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并未立即回应,而是长久凝视着照片的边缘,良久,他才开口道:
“实际上,我对这把餐叉的疑虑并非唯一,死者这姿态同样令我深感奇异。”
他翻出一张以不同角度拍摄的尸体照片,与餐桌上那张颅骨特写并排放置在案头。
“你看,我们发现纳丁·贝鲁教宗时,他便是这般姿态,右手握着餐刀,左手紧攥着他的神秘钥匙。然而显而易见,那握钥匙的手本应握着餐叉。
那么,为何餐叉会与钥匙位置互换呢?”
霍普金斯皱眉沉思,摇头道:“想不通,或许纳丁·贝鲁教宗用餐时,确实握着那把钥匙,毕竟它是进入他房间的唯一途径,握着它,他或许会感到安全。”
话音未落,他已否定自己的想法:“嗯,不对,餐桌上是意大利面,如果一手握钥匙,一手持餐具,理应是餐叉,刀子无法进食面条。”
“没错。”夏洛克持续审视着两张照片:
“综上所述,根据现有线索,我们可以推断如下:
首先,门肯定是锁着的,因此要进入房间,必须持有钥匙。
这样看来,我的杀手手段……应当涉及非凡契约之力,而非常规物理手段。”
华生皱眉,反复审视尸体,迟疑地回应: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但肯定的是,能接近我房间,且被人发现,只有教堂内部人士,或者拥有隐形能力者。即便如此,也解解释为何门被反锁,钥匙却在死者手中,哪怕隐形者一直躲在角落,因为现场并无异物,仅凭隐形无法带走实体,比锁胸器。”
当天清晨八时,纳丁·贝等人重返地底金库,银行经理手持密码,奋力转动巨大的转轮锁。最后一圈即将完成时,轻微的响动预示着封闭了十日的小门即将开启。
两名银行职员拉开了小门……
“其实你可以感觉到,那位开膛手先生是个极度自负之人,否则他可能留下杀人预告,甚至做出斩首、肢解和开膛破肚这种有象征意义的行为。
华生缓步走近,俯身轻触地上的蜷缩身躯。
“科赛尔先生?”一名银行职员不安地呼唤着银行家的名字。
纳丁·贝说到这里,视线终于离开桌面的两张照片,然而他说话的速度总是快得惊人,为了保持思维连贯,他几乎没有停顿地继续说:
这身体如同一堆纠结的布料,随着推力仰面展开,苍白的面容和惊恐圆睁的双眼,无情揭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所以你可以理解,能让审判庭束手无策的杀手,那份自我认同感早已消失。
而且,纳丁·贝的这个假设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无关人士请勿靠近。”纳丁·贝加重语气说道,环视四周,又几步走到华生身旁。
夏洛克并未多言,因为我很快意识到纳丁·贝接下来的行为……似乎把我当成了侦探,这是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