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怪晦气的。”
金玉妍盘腿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曹琴默,
“我总感觉没怎么见过你似的,可你不声不响就爬到了妃位,我是因为生了贵子才接连升位。可你不过是一时难以生产,居然可以让皇上当场升你位份,心机手段脸蛋都有,我都不敢相信你能爬到什么位置,我都快死了,你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是皇后?”
“皇后有什么好当的,操劳一宫事费力不讨好,本宫想做太后,乐得清闲自在。”
“太后?”
金玉妍一愣,然后不顾仪态地大笑,
“太后哈哈哈哈太后!聪明,太聪明了!”
“你真是……愉妃,你藏的太好了。”
金玉妍看着曹琴默,忍不住感慨到,
“以前我可从未正眼看过你,一个破落户出身,不过长得清秀了些,也就得了点娴妃手里漏下的皇上的宠爱。娴妃估计也想不到你会有如今的样子吧?”
“我和她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我是来向你要一样东西。”
“我如今孑然一身,哪还有东西给你。”
“玉氏秘药也没有了吗?”
“秘药?”
金玉妍抬起头,曹琴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抽出那封书信,金玉妍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拿下来看了看,头埋在书信里止不住地颤抖,然后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没想到进忠居然是你的人,有意思有意思什么时候收买的?不过不重要了,既然这信没有被他看到,那东西我就给你。”
说完金玉妍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寝殿推倒了一个古董架,古董摔在地上发出巨响,金玉妍用脚踢了踢,踢出来一个白布包裹的小盒子,她拿了起来,又一瘸一拐走到曹琴默面前,塞给她:
“拿着,我可一点都没用。”
“姐姐美貌,皇上自然爱得难以自拔。”
“哼,别说废话了,东西给了你,酒呢,我喝完了早走。”
进忠上前把酒放在了桌子上,金玉妍看着酒瓶,拿起来,笑中带泪地说:
“我离开玉氏来到京城时,王爷就是用酒送行,现在我要离开京城……呵,我要一个人走得干干净净。”
她看向进忠和曹琴默,用酒壶指着他们俩说:
“我不想走的太难看,你们两个,出去。”
“那奴才就在外面候着。愉妃娘娘,请~”
进忠像模像样地扶着曹琴默出来,关上门,就看着房间里烛火亮起。
金玉妍嘴里哼着玉氏流传甚广的歌,举着酒壶翩翩起舞,最后,一饮而尽。
眼看着窗户上的剪影就慢慢倒了下去,曹琴默眼睛都没眨一下,进忠叫人进去验了验,死了。
进忠送曹琴默回宫里,嘴里还恭维着说:
“娘娘好胆量,这样的场景都不怕。”
“少说些话吧进忠公公,本宫看你也不差。”
“奴才哪敢跟您比啊,奴才不过是一个草芥。”
“进忠公公可曾做过梦,梦里……可曾有熟悉的人?”
进忠眯了眯眼,嘴里却说着:
“奴才不明白。”
“本宫做了梦,梦里的人熟悉而又陌生,醒来恍若隔世。”
“那奴才有幸,跟娘娘做的梦,应该是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