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都是将军堂的,他们也不说别的,就要赵长枪陪他们摩托车。
赵长枪为瞬间镇住疯狂打斗的双方,无奈炸了一辆摩托车,后来受到爆炸的连锁反应,又引爆了三辆,总共报废了四辆摩托车。这些车主非要缠着赵长枪让他陪车。
好在这四个年轻人早已经领教过赵长枪的厉害,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不敢硬来,只是软磨硬泡的不让赵长枪离开,就是要他赔车,一个家伙甚至哭哭啼啼的告诉赵长枪,他的摩托车是女朋友和他一起凑钱买的,现在车没了,女朋友也要吹了,这家伙越说越悲伤,最后甚至嚎啕大哭起来,刚才打架时的威风早不知飞哪儿去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炸了人家的摩托车,就得赔偿,赵长枪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连声答应一定会赔偿他们,但是现在身上没钱,等日后有钱了一定照原价赔偿。
但四个年轻人拉着赵长枪的手,死活不同意,非要让赵长枪家里送钱来后,才让赵长枪离开。赵长枪实在在被缠的没办法,只好把将军堂的村主任拉过来,让他当个证明,自己写了四张欠条,摁上手印,每人一张,并且承诺七天之内一定还钱,四个年轻人这才让他离开。
此时,东方已经红霞漫天,太阳都快出来了。
赵长枪放心不下被送往医院的赵炳武等人,借了将军堂村主任的摩托车,轰鸣着赶往夹河市人民医院。
赵长枪一步迈进夹河市人民医院急诊病房大楼,吓一跳,只见二十几个重伤员全部躺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担架还是用铁锨衣服做的临时担架,许多人身边都有老婆陪着,二十几个娘们哭哭啼啼的,互相诉苦。
他们已经来到医院快一个小时了,竟然还没有得到急诊治疗,更别说安排住院病房了。
j“嫂子,怎么回事?”赵长枪走到田大海身边,问田大海媳妇。
“唉!别提了!交不上手术费,医院不給做手术!病房也安排不下!”田大海家的满眼含泪的说道。她虽然性冷淡,但是对自己的丈夫却是满心热爱的,看到老公昏迷不醒,生命游走在死亡线上,她心如刀割。
这个淳朴的性冷淡患者甚至非常后悔,为什么平时就不多迁就一下自己的男人呢?
“大海,只要你能迈过这道坎,以后那事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搞,就什么时候搞。我一定要让你玩个痛快,爽到底!”大海媳妇心中暗暗发誓。
“我已经用公用电话给我公公打了电话,让他们快点送钱来,可是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钱啊!听说村里几个长辈都去找尹大发要钱了,可是尹大发不给钱。天杀的尹大发,要不是他组织什么村民代表大会,鼓弄大家去偷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下好了,就是把玉米全部卖了,也不够孩他爹的医疗费!”
另一个女人也哭哭啼啼的说道,他的男人脖子上被铁锨砍了一个大口子,到现在还不断的往外冒血,脸色煞白,嘴唇干裂,如果不及时输血,眼看是要不行了。
赵炳武的旁边坐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是赵炳武的老父亲,只见他将赵炳武揽在怀中,双目有些呆滞,右手不断的抚弄着赵炳武的头发,嘴里絮絮叨叨的,听不清念叨什么,老人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赵炳武的嘴里不时的溢出一口鲜血,将老人洗的发白的裤子染得血红,老人却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到。
走廊里响起一片哭声,有几个媳妇还抱着吃奶的孩子,孩子受到惊吓,顿时嚎哭不止,和大人的哭声夹杂在一起,乱糟糟的。
“骂了隔壁的!什么狗屁医生,简直就是刽子手!”赵长枪气愤的骂道。他虽然也懂中医,但是对这种外伤却无能为力。
长长的走廊里没有一个医生,只有一个女护士,跑前跑后的伺候着这些病人,不断的给他们侧血压,量心率。
就要暴走的赵长枪正打算去找医生算账,却见一个女医生领着两个护士簇拥着一个断了胳膊的汉子快步走进来。
汉子头皮剃的锃明瓦亮,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光膀子上刺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好像要腾空而起一样。嘴里骂骂咧咧,在几个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年轻人,头发颜的花哨,红红绿绿的,嘴里也不干不净的骂着。
赵长枪一看这帮人就知道准是道上混的,跟人打架受伤了。
几个人快速穿过走廊,进了旁边的急诊室,时间不大,光头汉子便被几个小弟簇拥着走向走廊尽头的门诊手术室。
走廊里的众人看着走进手术室的光头汉子,脸上不禁露出羡慕之色,此时此刻,对这些庄稼婆姨来说,能让自己的男人快点进手术室,就是她们最大的愿望!
那名女医生没有进手术室,送走光头汉子后,就从急诊室里走出来,十几个庄稼婆姨哭喊着冲上去,跪在医生面前,央求她快点看看自己的男人。
女医生带着大口罩,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走廊,然后声音低沉的说道:“医院有规定,交不上住院押金,不能看病,违反医院规定,是好追究医生责任的,唉!我也没办法。”
女医生摇摇头,脸上露出不忍之意,说完就要离开。但白大褂却被这些庄稼婆姨们扯住,无法离开。
“医生,求求你了!救救孩子他爹吧!我们全家四口人,可是就靠他吃饭啊!没了他,我们娘仨也没法活了!大妮,快给医生磕头!”一个年轻的媳妇使劲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不撒手,还吃奶的孩子就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