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等等,车里好像还有一个司机。”亮子一边低声和左立通话,一边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泥头车。
左立躺在被窝里还没起,身上坐着一个妖艳的女郎,女郎不断摇摆着脑袋,耸动着身体,闭着眼睛,嘴里呜呜的叫唤,两个人正趁早上的大好时光打个回笼仗。
听到亮子说赵长枪已经放单,身边没有其他人后,左立兴奋的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推了下去,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口中吼道:“太好了!妈的,终于到了老子报仇的时候了!狗日的,我看逼养的这次谁来救他。亮子,想办法拖住他,我这就带人过去!”
“你放心立哥,干这个我在行。”亮子说着话跳上了自己的泥头车。
上次立哥被打,他手下的一帮人被毒龙会的一帮牛人镇住,屁都没敢放一个,事情过后,左立执行家法,罪名是保护大哥不力,需要接受三刀六洞的惩罚。
其实左立和他手下的一帮人根本不算有组织的团伙,不像毒龙会一样,有专门执法的刑堂,所谓的家法就是左立的话,左立高兴说什么是家法,什么就是家法,今天是家法,说不定明天就成了放屁。
但是,左立性格暴戾,凶狠乖张,在手下一帮人中的淫威很重。手下一帮人听说左立要让他们接受三刀六洞的惩罚后,吓得不断哀求左立,让左立放过他们。
最后,在其他兄弟的求情下,左立放下一句话,两年之内只要有人给他报了仇,就不用接受惩罚。
于是从此以后,他手下的一帮人就对赵长枪上了心。这帮人中就有刚刚跳上泥头车的亮子。
亮子这次打算好好的表现一下,立哥一高兴,肯定不会再追究自己的罪过,甚至还可能赏给自己万儿八千的去泡妞。
赵长枪一边嚼着肉夹馍,一边喝着豆浆,还一边四处打量着,走路的速度就有点慢,等他回到车上的时候,亮子已经爬上自己的泥头车,发动了车子朝前开去,并且有意无意的将车子行驶在路中间。
这条公路并不宽,只能容两辆车交错而过,泥头车靠着路中间行驶,赵长枪几人的奥迪就被堵在了后面,
王师傅看着前面不紧不慢的庞大泥头车,按了几下喇叭,示意泥头车靠边行驶,但是慢慢腾腾的泥头车却我行我素,根本不理会被他堵在后面的奥迪。
“这辆车怎么回事?真没素质。”王师傅皱着眉头嘟囔一句,饶是他忠厚老实,可是要不是车上有领导,他也要直接开骂了。他几次试图超车,都被泥头车堵了回来。
“王师傅,不用急,时间还早,晚不了。”赵长枪喝口豆浆将最后一口肉夹馍咽下去,笑着说道,“这也不能怪前面的司机,都是这路太窄了。这可是贯穿清平县城的交通主干线。”
“真不知道孙光亮是怎么想的,整天想着搞经济建设,怎么就不想将这路加宽一下?”俞茵沁也皱着眉头说道。她口中的孙光亮正是清平县县委书记。
三个人正说着,前面的泥头车忽然加速了,于是王师傅也开始加速,并且试着再次超车。可是王师傅刚刚将车速提起来,前面的泥头车却忽然一个急刹车!
王师傅开了一辈子车,经验丰富,看到泥头车突然刹车后,本能的猛然一脚急刹车,同时将方向盘向左边猛然一带,想尽可能的绕开急停的泥头车。
可是毕竟泥头车的停车太突然了,虽然王师傅做出了反应,奥迪的右车头还是一头撞在了泥头车的后保险杠上。
赵长枪就坐在王师傅后面的座位上,一直在盯着前面该死的泥头车,他见到泥头车猛然刹车后,立刻知道不好,右臂暴伸就把俞茵沁拉到自己的怀中,同时双脚猛然抬起,瞬间就蹬在了王师傅的座椅靠背上!
众人耳中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接着车子就猛然停了下来。
“俞部长,赵县长,你们,你们没事吧?”
王师傅的脸都吓白了,他一把解开救了他一命的安全带,转身就朝后面看去。王师傅给领导开了一辈子车,从来没出过事,没想到老了老了,都快熬到退休了,竟然惹出这样一件事情。
“靠!放心吧,王师傅,我们都没事,幸好速度都没有提起来,你反应也快。”赵长枪从后面直起腰,骂了一句,然后放开怀中的俞茵沁,一把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赵长枪!你干嘛去?不要冲动,你现在可是国家干部!”俞茵沁怕赵长枪出手打人,也来不及回味刚才被赵长枪抱在怀中的感觉,急吼吼冲赵长枪喊道。
赵长枪是个什么货,俞茵沁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在夹河市,他一个人差点血洗整个夹河市第二看守所,用无法无天来形容赵长枪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司机老王看到两位领导都没事,心中长出一口气,也拉开车门下车,来不及观察车子的受损情况,快步跟在赵长枪身后朝泥头车前面走去。老王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的副县长好像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如果不照看着点,可能要出事。
两个人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一个头发染得通红的四方脸年轻人朝他们迎了过来,正是左立的手下亮子。双方一碰面,还没等赵长枪说话呢,亮子就指着赵长枪的鼻子骂开了:“你他妈的怎么开车呢?会不会开车啊?把你们撞死了,老子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