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亦辰在不高兴,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一旁的女伴偏偏是个不会看脸色,这个份上,还拿了水果去喂他,结果惹得韩亦辰直接打翻了水果,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你是不是刚来天上人间的,都说了我不喜欢吃苹果,谁让你喂的,需不需要我跟你们经理说。”
那女的被韩亦辰这么一吓,倒是眼泪汪汪了起来。
看这样子,夏暖星自然知道,他这火气并不是想要冲那女伴去,而是想要对着自己,奈何她又有季薄凉罩着,自然只能冲那些无辜的人去了。
这边再呆下去,恐怕也玩的不会多开心,夏暖星回头看了一眼季薄凉,眉眼间隐隐流露出些许的疲惫,季薄凉看出她的心思,便朝韩亦辰几人淡淡道:“还有点事情没处理,现在也不早了,就散了吧。”
苏瑾遇和江离然也知道,再呆下去只会让火气上升,便都点头,“行,下次再聚。”
等季薄凉和夏暖星离开后,苏瑾遇对着生闷气抽烟的韩亦辰,不由说了句,“你看看你刚刚,像什么样子,不就输了点钱么,就跟人小姑娘发脾气,还是在哥的面前,你要真有这胆子,就在哥的面前跟夏暖星发脾气,别看起来阴阳怪气的。”
“呵,哥现在是被狐狸精眯了眼,我哪里敢去对人小心肝发脾气。”
江离然说,“你知道就好,我们玩的也不大,就算最后一把人家截胡了你的,统共加起来也就输了几十万,难不成你就这么输不起?”
“这不是输不输得起的问题,”韩亦辰脸色难看,“这女人的本事大着,知道我讨厌她,就在牌桌上给我下套。”
苏瑾遇笑了笑,“这就是你输不起,再说了你牌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这牌面上玩牌可是真刀实枪的,人就是个小姑娘,就你想法多。”
韩亦辰猛抽了一口烟,心里头不舒服,“她心眼就是不少,知道一面打压我,一面的讨好你们,当初接近了哥之后,发现没门路,就又去找了安子陌,这不都是她的手笔么,这些你们都该知道的。”
“安子陌那事我查清楚了,那是薄荷带去的人,事后也没有怎么接触,夏暖星除了身世复杂了些,其他的感情生活倒算干净。”
韩亦辰没有吭声。
一旁的江离然又道:“说句实话,今天一顿饭下来,我觉得人小姑娘没有什么不好的,最多就是年纪小了些,可能心性不定,还不适合结婚,这些哥心里头都有数,人家的感情生活,我们能够掺杂的实在不多,也没有必要。”
苏瑾遇也跟着说了句,“人家里头是复杂了些,可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听人说,她们是分开来住的,夏暖星跟哥在一起,不一定就是夏家那边的想法。”
韩亦辰听了这话,半晌才道:“你们现在一个个都帮着她说话,无非是不希望跟哥的关系闹僵,可是夏暖星毕竟是夏家的私生女,这是我们无法否认的,以夏家唯利是图的样子,夏暖星攀上高枝,我就不信夏家没有想法,先前那夏景炎不也跟你关系挺亲近么,你怎么看?”
“夏景炎这人挺聪明的,跟我在一块,也没提出过关于项目的事情,”苏瑾遇回了一句,又道:“夏家除了夏世民在撑着,剩下的几个都是些二世祖,派不上用场,你不用想得太多了,咱哥心里有数。”
韩亦辰冷笑,“你们可别忘了,还有夏暖星这个私生女,她可是聪明着呢。”
听他还是不听劝的样子,江离然也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就对她抵触这么大,我记得先前你也同情过她的遭遇。”
“那只是同情罢了,可这么个城府深的女人,放在哥身边,我不放心。”
“怎么就不放心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夏暖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难道我们哥就简单了么,他公司开了那么大,你还真当是喝奶长大的?看的出来,在哥的面前,夏暖星还是很听话的,几乎是一个眼神就震住了,哪个男的不喜欢这种温温柔柔的女孩子,难不成非要思菡那样强势的?”
听到向思菡的名字,韩亦辰又有些堵,“那样的女人就是狐狸精,只能够摆在外面养养,偶尔逗弄逗弄一番,真要娶回家的,还是得上得了台面的人。”
“知道你为了思菡打抱不平,只是你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苏瑾遇看他一根筋,劝说起来也没了劲,“单说刚刚,哥一直都在后面,看着夏暖星打牌,要是不是他纵容,难不成夏暖星还能戏弄你成功,说起来也就你在这自讨苦吃,往后跟哥关系淡了,这种结果你才满意是么?”
韩亦辰抿了抿唇,“那丫头才十八岁,连结婚年纪都没到,这种心性跟哥在一起,要说为了爱情,我真的不相信,那年纪的女孩子,喜欢的都是天天缠绵在一块的,跟哥这样的,往后哥跟她在一起,保不准要吃大亏,到时候他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
“你这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听得那么不让人舒坦?”江离然摇了摇头,觉得这人过于固执,“那等到时候,他再来感谢你把,暂时你把这副嘴脸给收起来,下一回要是再约上聚会,你这么一趟下来,估计哥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能够带到我们面前来的,难道你心里还没点数么?”苏瑾遇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看哥身边有过女人么,我是第一次看哥变得这么多,两个人的事情,哪有我们外人说的那么多的。”
出了天上人间。
等季薄凉开了车出来,夏暖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今天的聚会闹得不开心,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她确实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在韩亦辰几次对自己表现出不友好的时候,她才没沉住气,在牌桌上下了点小心思,最后倒也成功,看人被自己气的没了风度,却又怕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一些。
这会儿上了车,便也就没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