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钧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定自己没听错,趁着还有声音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越走近越发现,声音好像离自己很近,可是这附近没人,前方也只有面博古架。
季楠钧立刻反应过来,这房间内可能有机关,季楠钧此时不好打草惊蛇,便悄然退了出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待着,呆了近半个时辰才见那屋子有了动静,许成和一个男,子一前一后出来,后面的男子怀中还抱着好些个册子,出来时十分谨慎的观望了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将身后的房子上了锁,转身离去了。
季楠钧见两人离开,转到了房屋的另一面,十分顺利的打开了窗子,翻身进去,然后将窗子锁死。
原来季楠钧刚刚出房门之时特意又回去开了一扇窗子的锁扣,此刻才能这么顺利的进来。
季楠钧进了屋子仔细的观察了一圈,并没有机关的痕迹,随后又走向刚开始拦住自己的那面墙,摸了摸,确实是一面墙,随后看向那博古架,观察了一番上面的物品。
果然,最高处的博文珐琅花瓶上底部有磨损的痕迹了,若非身形够高,只怕难以发现,季楠钧顺着花瓶底部的痕迹转了半圈,果然就听到了什么声音。
季楠钧朝声源处走去,在一个屏风后面发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白日里也是黑咕隆咚的看不见尽头,季楠钧从身上取出早就备好的火折子,打开轻吹了一口气,火折子就冒出了一团火焰在季楠钧手中跳跃,季楠钧护着火折子慢慢走进暗道。
走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远远的看到了尽头,季楠钧快步上前推开门,入目的是一张书案、一堆册子和几个大箱子。
季楠钧将案上的烛台点亮,吹灭火折子放进怀里,随意取了一本册子,上面写的都是一些数字,又看了两本才知道这是一家米行的账本,随意又翻了几本都是京中各个米行的账本。
季楠钧又到前边掀开了一口箱子,发现其中放的也都是账本,只不过这些是赌场的账本,满满放了五口大箱子。
季楠钧将各下翻了翻,随后又恢复原样熄了烛台快步出去了。
季楠钧重新回到赌场门口时,稷徵早就在车里等着了,见季楠钧进来,便吩咐车夫道:“快走!”
车夫一扬鞭子就驶离了赌场,走了好一段距离,稷徵才开口:
“可有什么发现?”
季楠钧脱下外面的衣物,揭掉胡子,点了点头:我在后院儿的一间房发现了一处暗道,通往一个房间,里面全都是账本!”
稷徵疑问道:“账本?什么账本!”
季楠钧换上原来的衣物,面不改色道:“京中各大米行的账本,还有赌场的账本!”
“这些账本可是有何不妥?”
季楠钧快速换好衣物整了整领子:“哪里都不妥,数量上严重对不上!京中每年每家米行的储存量和售卖量都是有定数的,可是帐上的数量比正常数量多了十倍还多!那这些粮食的流向和银钱的来历就十分可疑了。”
稷徵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季楠钧郑重道:“查出每家米行的进货量储存量和出口量是否和入账对的上,一切自然就了然了。”
稷徵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穿戴整齐的季楠钧:”你做何如此麻烦,还特意将衣物换回来?“
季楠钧对外面的车夫道:“停车!”
边下车边说:”我若穿那身衣物回去,我家夫人会担忧的,说完就下车扬长而去了独留稷徵愣在车上。
稷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