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点点头,在白栀手里塞了一张帕子,和解铃去了后院。
“分家的,手里的东西带三分之一走,并且孩子的资产全部留下,记住,是所有财产总值的三分之一。我不是再跟你们商讨,如果还不愿意,那就都留下。”
白栀走到一个闹得最凶的女人面前:“所有改嫁的人,嫁妆可以全部带走,子女不许带走,解家的人,死也得死在解家,我解家养的起孩子。生了孩子,但是孩子死掉的,可以带走丈夫五分之一的财产。”
说完,改嫁的分家的都没动静了。就凭着她手里看得见的保镖,他们改口不走也没好果子吃。
霍家、吴家、新月饭店都不希望解家倒下,看见很快就平息的纷争,决定早点回去。
“解子栀子,既然你们处理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可以去霍家找我。”
霍仙姑穿了一身黑色旗袍来,胸前别着一朵白花。难得的肃穆。说完也不等回话就带着霍家的人走了。
吴家来的是吴二白,也是说了节哀就走了。
尹南风只带了几个棍奴,看见白栀出来了,点了头连话都没说就走了。
九门的人走到最后只剩下了二月红还在。看着两个小的跪在那相依为命,那些压在心底的愧疚又开始往外冒了。
“小花白栀,有事就去找我,别的我不会,借两个人我还是可以的。”
说完也走了,没有等解雨臣的回答。
“谢谢师父。”解雨臣还是在意他们的,只是不是最在意了。所以是谢谢,不是知道了。
二月红听没听见,无人知晓。
这一夜并不好熬,北方的春天还是那么冷。
解雨臣和白栀跪在一起,看着香火燃烧,没有一句话。
院子里的保镖都换班了,站在火盆旁守夜。
解家的人跪坐在地上,感受着春风的寒意。
白栀打了个哆嗦,解雨臣就叫人拿了毯子给白栀。怕院子里的人冻死,让人围了两圈的火盆还给了毯子。
至于骨折的人,没有人让他们走,也没有人给他们治。他们的腿,注定不会好了。
天亮得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守夜了。
解雨臣搀着白栀站起来,看着坐在地上起不来的人,让管家去给他们家里打电话,接人回去。保镖又换了一班,现在都是正精神的时候,在这看着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白栀和解雨臣享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爱,连带着黑瞎子也沾了光。三个人除了黑瞎子没有按摩服务,剩下都是一样的。
甜甜的梨汤滋润着白栀和解雨臣熬了一夜的干哑的嗓子。只是可惜,夫人煮的素面只吃了一点。
白栀看着黑瞎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了他:“吃吧,昨晚辛苦了,今天好好睡一觉。今晚就不用再陪我们了。”
“那可不行,咱仨可是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好朋友,怎么能扔下你两独自陷入梦乡呢。放心吧,比你两的身体好。”
解雨臣吃完了一碗面条,端着白栀的碗,挑了一缕面条喂到白栀嘴边:“再吃一点,不然你饿了就睡不好了。”
白栀抿着嘴直摇头,解雨臣看着眼圈青紫的白栀放下了筷子。等着黑瞎子吃完一起回去补觉。
黑瞎子吃得快,一会就吃完了。三人结伴回了院子。只是明明是三个房间,却只有一个落单的。
白栀担心解雨臣,从密道去了解雨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