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谷主来了。”
“快,快去看看檀儿。”
东陵九无力的坐在床头喘息,脸色苍白,就连唇上也没有半点血色。
扁问一看就知东陵九伤的厉害。
可他却让他先救夏檀儿。
扁问这个老头,都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夏檀儿在东陵九心中的分量。
他探头,打量了躺在床上的夏檀儿一眼。
又见身下血流如注。
扁问眸子一紧。
忙坐了下来,将夏檀儿的手置在脉枕之上,开始搭脉。
可越搭脉,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到最后,更是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都说了,她这一胎怀的凶险,太过操劳,亦或者忧思,定会危及腹中胎儿,甚至是她的安危!怎么还让她操劳!”
“夏檀儿还要不要命了!”
东陵九心惊。
定是方才在马车上,夏檀儿为了救他性命。
所以连胎儿和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先……先救檀儿……檀儿的命要紧。”
东陵九的嗓音透着几分颤抖。
他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孩子,以后他和夏檀儿会再有的,可夏檀儿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东陵九都不知,自己何时开始已经对夏檀儿情根深种。
许是春日宴那一日,两人迷离一夜偷欢。
许是去当铺那一天,夏檀儿光芒耀眼。
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只知道,他这辈子,不能没有夏檀儿!
瞧着东陵九满眼的痛心,扁问也不忍再继续责怪。
“少卿,叫宋凌程去找个大夫,先给九皇叔止血,他再流下去,待会夏檀儿和孩子救回来了,他的命却没了。”
“夏檀儿这里,有老夫医治。”
“是。”
“主子,咱们先走,这里交给谷主。”
少卿搀扶着东陵九起身,将他带到房外。
短短几步路,却走得异常的艰难,东陵九三步一回头,双眸始终未离开过夏檀儿。
等闲杂人等散去。
扁问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黄花梨制的盒子。
揭开盖子,拿出里面用布包裹着的银针,将它平摊在床榻之上。
他起身,脱下夏檀儿的鞋袜,捡出一根银针,插入位于大脚拇指内侧,距离甲角处的隐白穴。
扁问缓缓攥动针头,一针落定,后撸起夏檀儿的衣袖,取章门联合止血。
随即,复溜,太渊,膻中,百会配合。
不出半响,夏檀儿身下的血止住。
扁问再查夏檀儿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