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大盛,透过落地窗强势地把林惜唤醒。
林惜疲惫地睁开眼,立刻抽紧了呼吸。
视线里,聂北弦俊美的凤眸正深深地凝视着他,那里面的深邃和寒凉足以将他吞噬。
昨晚的恐怖经历潮水般涌进脑海,让他瞬间僵硬,有些害怕。
警惕着聂北弦的一举一动。
聂北弦却沉默着,眼神清明,昨夜的疯狂已不见踪影。
他突然起身穿衣,留给林惜一个冷漠的背影。
男人肩宽腰窄,肌肤紧致,肌肉线条苍劲有力,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却以一种极近完美的迷人姿态在冷淡着林惜。
林惜松了一口气,转瞬却陷入难以言说的忧伤里。
返回庄园的路上,聂北弦在前面开车,林惜则独自坐在后排。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空气压抑而又烦闷。
回到庄园,聂北弦换了身衣服,连早餐也不吃,就要直接出门。
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林惜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聂北弦转身看他,目光冷冷的,像含着刀子,“什么事?”
林惜壮着胆子,拿起准备好的笔记本,在上面写道:【我今天想出去找工作。】
聂北弦扫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字迹,目光深幽难测。
片刻后,他绷着一张冰块脸,冷声拒绝:“不行。”
林惜柔弱的鹿眸颤了颤,抿紧了唇瓣,急切地在笔记本上写道:【为什么不行?我不出去工作,怎么还你钱?】
“你出去工作,只是想还钱,还是想去见你那个相好?”聂北弦慢悠悠地说着,眸光变得阴森,充满了质问和威压。
他俯下身,几乎贴着林惜的脸,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个姓刘的,才是你想要离开这里的真正原因吧?”
林惜眼中泛起红晕,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是又怎样?不是,你又会如何?
聂总,你管的太宽了。
我确实欠你的,可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心里想着这些,昨夜惨痛的教训却告诉他,他不能跟聂北弦硬刚。
眼尾泛红,林惜咬了咬牙,微颤着手写道:【不是,我是真的想去工作。】
聂北弦深深地看了他两秒,淡淡说道:“我有个会要开,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说着,转头就往外走。
林惜急忙追上前,紧紧抓住聂北弦的衣袖。
聂北弦猛然转身,大手钳住林惜的下颌,凶巴巴地说道:“我说了,等我回来再谈!”
林惜被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颤动着水汪汪的鹿眸,幽怨地看着聂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