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关节那里咝咝啦啦地疼,他却只顾着心疼他的西装。
抿着嘴唇,手指轻轻摩挲着西装袖口,眼中都是心疼。
这是聂北弦特意让人给他定做的,聂北弦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猜得到。
现在都弄破了,好可惜哦。
他抱着自己在花坛旁边蹲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机有没有摔坏,想给聂北弦打电话,却又觉得自己很丢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处理好,可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入职手续,他都搞成这样。
都怪自己以往错得太离谱,现世报了也是活该。
起身想重新进入大楼,去顶层等聂北弦回来,却见刚才那两个保安,哼哈二将似的一左一右守着大门,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惜长呼了一口气,转身,还是给聂北弦发信息吧,自己总不能就这样傻呆呆地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他低着头,指尖飞速打字,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隔着老远喊他。
“林惜!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林惜抬眸,对上不远处的车里,聂北弦困惑而又关切的目光。
他的小嘴巴瞬间扁了起来,委屈巴巴地想要掉眼泪,小鼻子吸了吸,却还是忍住了。
聂北弦立刻跳下车,跑到他面前。
双手握着他的肩头,紧张地打量着他的神色。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惜忍住了泪眼,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这点事哭一通,也太没出息了。
抬起眸子的时候,眼尾却还是挂着几分薄红。
聂北弦看着他的眼睛,心头呼地一颤。
怎么在自己的地盘还有人敢欺负他聂北弦的人?!
林惜用手语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聂北弦。
聂北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对孙助理说道:“那个Sura,开了!”
孙助理却迟疑地说道:“可是董事长哪儿……”
怕是要怪罪的啊。
“我爸那儿我去说!”
聂北弦说着,拉起林惜的手,要往公司大楼里走。
然而林惜却像受到了刺激似的,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小眉头蹙紧,紧紧缩着手臂。
受了委屈,却又怕他看到。
“怎么了?!”
聂北弦连忙托住林惜的手腕,小心翼翼将他的衣袖挽了上去。
只见林惜白皙细嫩的手掌边缘有明显的青紫瘀痕,皮肤擦破了,露出一片丝丝血痕。
显然是被人刻意推倒擦伤导致这样的。
聂北弦咬了咬后槽牙,鼻尖呼出的气有些发烫,“是Sura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