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晋澜:“……”
“我也是一个女生,当然也会被异性所吸引。我喜欢你,喜欢了半年。我把心事都写在一个日记本上。
可是我知道啊,这种浅薄的恋慕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也没有刻意去做过什么。后来有一天,我把那本日记一把火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写的心事了。再后来,那种困扰过我的感觉,就渐渐地消失了。”
或许不是消失了,只是越藏越深了。
官晋澜充满朝气的脸此时慢慢变得苍白,显得死气沉沉。
靳则思侧头看着他,并不觉得自己直白的态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后她看见,官晋澜慢慢模糊的苍白无血色的脸又渐渐清晰起来,变成了如今官晋澜的模样。英俊,成熟。
他脸上笑意愈发明显。
他说,靳则思,你不是喜欢看书吗,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普雅一百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只有几个月。它可以为了那几个月的花期,在之前的九十九年多的时间里,一直在等待,漫无边际。
靳则思,那九十九年,我来等,你只负责为我绽放,好不好?
靳则思的反应是什么呢?
她的反应是,抿着唇扬起一个笑。
她点头,说,那好啊。
然后靳则思从梦中惊醒过来。
漆黑一片。
她摸着额上莫须有的冷汗,一阵心悸。
打开床头灯,一侧身,就看到床头柜上那个深棕色的瓶子,渐渐地,觉得它有些刺眼。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当年做过的傻事,奈何梦记忆太深。此刻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还对那个叫官晋澜的男人有感觉。
官晋澜。
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真的是这样吗?
同样的,那天晚上辗转难眠的,还有两个人。
庄应文给陈思妤打了电话,陈思妤看到那来电显示,心里已经预知庄应文要问什么。
果不其然。
他说:“思妤,官晋澜和阿静……”
陈思妤头疼了一下。
她想起来,有一次官晋澜跟刘洋他们喝了酒,她开车送他回去,路上听到他迷迷糊糊念了一个名字。当时她还不认识靳则思,只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声音,也不知道他到底念的是什么。直到那天在他办公室,看到他那些书上的字。
心之官则思。
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
他写,则思,靳则思。
原来他念的是靳则思。
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有必要让庄应文知道一些事情。
“表哥,晋澜他,大概很喜欢则思,也许时间还不短。”
庄应文在刹那间苦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