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咬牙切齿地吼道,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尖锐刺耳,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每一个字都像是诅咒,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赵三霸此刻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艰难地抬起头,用几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女子,声音颤抖而虚弱地说道:“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您做牛做马,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财富来补偿您,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作恶了,我会天天给您烧香拜佛,祈求您在地下安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就这么死了啊!只要您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很快就鲜血淋漓。
但女子依旧不为所动,鬼气在她周围愈发浓烈。
然而,这女子依旧显得狂躁不已,根本不听劝告,直冲向赵三霸。
她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仇恨和怒火。
就在这女子准备要杀赵三霸的前一秒,赵三霸闭着眼睛突然大喊:“我不是幕后主使,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那女子怒目而视,问道:“到底是谁?”
赵三霸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他的眼神闪躲不定,仿佛在刻意逃避女子那能杀人的目光,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
女子那长达十公分的锋利指甲猛地掐住了赵三霸的脖子,力道之大,瞬间在他脖子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女子恶狠狠地说:“快说!否则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赵三霸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是……是海天。”
我和夜莺姐相视对望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这海天是谁?
为何这名字如此熟悉?
女子突然狂暴起来,大声吼道:“你放屁,你居然敢污蔑海大哥。”
她的声音仿佛能震碎周围的空气,话音未落,便愤怒地将赵三霸的一条胳膊硬生生地撕扯下来。
赵三霸的痛苦惨叫声响彻云霄,那声音凄厉无比,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一边疯狂地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一边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声音已经嘶哑到几乎难以分辨:“他真不想杀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海天主使的。”
我和夜莺姐也同时反应过来,这海天不就是海老哥的儿子吗?
我们之前还帮他举办了冥婚。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一凛,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听到赵三霸的话,女子稍稍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赵三霸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夜莺姐神色凝重,说道:“此事恐怕另有隐情,我们需得查个清楚。”
我点点头,看向赵三霸:“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生不如死!”
赵三霸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海天在村外弄了个工厂,那天那女子路过,海天以为她看到了厂里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事情败露,这才设局让我杀了她以绝后患。”
“什么秘密?”我追问。
赵三霸颤抖着说:“那工厂表面是做正经生意,实则在偷偷炼制邪药,用的都是些阴邪的法子,据说那药能控制人的心智。海天怕女子把这事捅出去,坏了他的大计。”
女子的双眼再次变得通红,周身鬼气四溢:“海天这个畜生,枉我之前还钟情于他!”
我赶紧说道:“姑娘莫急,切不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否则你将永坠鬼道,无法超生,现在你的冤情已经解了,还是早点入轮回吧。”
夜莺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一道金光笼罩住女子。
女子在金光中渐渐变得透明,她脸上的怨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和平静。
她微微颔首,向我们表示感谢,随后化作一道轻烟,消失不见。
“走,我们去找工厂,要是你说的是假的,我让你生不如死!”夜莺姐冷冷地看了赵三霸一眼。
赵三霸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慌忙摇头说不敢。
“带路!”